屋里坐着的三个成年男人全在听这母女三人聊石瑞祥的事情,还有个少年男人也竖着耳朵听着呢,石瑞丰催促道:“二姐,快说主要的吧,别总说你的态度,我听着都着急了。”

石瑞丰盯着石淑青,促道:“二姐快说,昨天来的那个姐姐我也觉得她挺好看的,我也想知道她怎么就人品不行了。”

石淑青:“怎么就人品不行了?是这样,她爸不是地主吗?在村里脏活累活都得他干,赚的工分还比正常的劳力少。他家孩子也挺多的,日子过得不咋地。

不知道是她爸觉得自己社会地位低,还是心痛他的孩子们,他一天天的都没有鞋穿,就捡别人穿坏的胶鞋,鞋帮都不行了,挂不住脚了。他就用剪子把鞋帮剪掉,用细麻绳穿过鞋底,绑在脚上。她爸天天穿这样的鞋,我可没少看到。

这样穿鞋夏天行呀,冬天这么冷,那脚还不得冻掉呀?她妈拿出他家仅有的五元钱给她,让她来城里给她爸买双棉鞋穿。她可好,把这钱买成毛线了。

就是昨天,昨天她来城里是她妈让她给她爸买棉鞋来的,她没给她爸买棉鞋,她买了毛线。

来咱家问我毛衣怎么织,还问的是男式的花样。我如果没猜错的话,她是想用她买的毛线,给咱家瑞祥织毛衣。”

石淑贤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呀?淑青。”

石淑青继续说道:“我在教她织毛衣时,她跟我显摆呀,她自己说的,不然我怎么知道她的毛线是怎么买的?给谁买的。我当时还问她了呢,我说你把给你爸买棉鞋的钱买毛线了,那你爸没棉鞋穿怎么办呀?你们猜她是怎么说的?你们肯定谁也猜不到?”

石淑贤母亲着急的说:“你可别在那卖关子了,你想急死我呀,你赶紧说吧,我们猜什么猜。”

石淑青撇撇嘴说道:“我就知道你们肯定猜不到,她说的话太奇怪了。她说一个臭地主穿什么棉鞋,臭地主哪有资格穿棉鞋。她要和地主家庭划清界线,要把最好的东西献给响应国家号召,在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知识青年。你们听听,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毛衣是给谁织的?

我看不起她,并不是她的家庭是不是地主,我是看她没人性。她爸虽说是个地主,也不是罪大恶极的那种,每次批判大会上,她爸只是个陪衬,一直也没说出她爸有什么罪证。

就算是她爸不是个好人,那也是她爸呀?也是生她养她的人吧?她就能看着她爸大冬天的没棉鞋穿?这样的人心得多狠?不给她爸买棉鞋,给她喜欢的人买毛线织毛衣,这种不靠谱的人能让她进咱家?”

听石淑贤说到这,石淑贤的母亲倒是长舒了一口气,用责怪的语气说:“淑贤你说了半天,这姑娘是不太靠谱,你说她买毛线就是给咱家瑞祥织毛衣,也有点捕风捉影吧?”

石淑青不服气地看着她母亲说:“哎呀妈呀,你还会用词了,这捕风捉影这词用的还挺好。我这是捕风捉影吗?我就是推理懂不懂?我天天在村里看着她,我还不知道她什么心思?再说,她是怎么找来咱家的?她是怎么知道咱家在这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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