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韩苡安用柔和的声音,述说着以往的点点滴滴。
李砚初不禁又想起了刚被贬至外院的处境,那时年纪小,刚到一个新环境,那种陌生的恐惧感油然而生。
且以前是内院弟子,只这个身份,就招来不少怨怼。
刚来外院,举目无亲,受尽他人欺负。
饿肚子是常有之事,直到半年后,偷偷溜进十二组组院之时被抓到,之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好在半年之久,在外院也混熟了,饿肚子的情况才稍有好转。
三十六组与十二组虽离得很近,但是毕竟男女有别,不能正常进出女子组院。
然而在组院之外也极少能与韩苡安遇见,即便遇见,以韩苡安的性格,也只是远远相隔,报以微笑示意。
看着此时的韩苡安,李砚初还是感觉到最初的那种亲和力,不管你长多大,都把你当做小弟弟看待。
“记得你以前才这么高,现如今都已经比我高这么多了!”韩苡安空出一只手,上下比量着,微笑着道。
一滴洗碗水,不小心从韩苡安的手上,滴到李砚初头顶。
韩苡安露出惊慌之色,赶忙扯出衣袖擦去。
李砚初含笑道:“不碍事的,洗碗水而已,比这脏的我都经历过,区区小事不必在意。”
听见李砚初安慰,韩苡安欣慰不少。
但看见其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似乎是又想起了以往不好的经历。
“长大了,也越发俊朗了。”韩苡安手中洗碗的动作不停,和煦说道。
两人在小食堂内的一言一行,都被胡霜姬和众师姐妹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怎么看,怎么像是姐弟恋的小情侣,旁若无人似的,在打情骂俏。
大师姐胡霜姬一挥手,屏退众人。自己又多看了两眼,心里这块大石总算是落下了。
只是没想到,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韩苡安小师妹,这么有魅力,把这小三岁的小师弟,迷得不要不要的。
天色渐暗,在十二组组院的小食堂吃着晚饭,这时的餐桌上韩苡安赫然在列,李砚初紧挨着大师姐胡霜姬的座位,韩苡安则是挨着李砚初旁边入座。
难得这么开心,胡霜姬小酢了几杯,微醺的小脸红润有光泽,娓娓道来:“小师弟不胜酒力,天也晚了,要不就在十二组留宿一晚如何?”
同桌的师姐师妹们也都跟着起哄,只有李砚初感觉像是,一只小绵羊,进入了狼群的似的。
韩苡安鲜少发言,但瞧见小砚砚迟迟没有回应,就以为他很为难,不好作答,便替他开口道:“他一个男弟子,留宿女子组院,传出去,这怕是不妥吧!”
胡霜姬本意就是要宣扬出去,让更多人知道才好,但不见李砚初回答,便也不好继续追问。
月明星稀,太阳刚落山,便能看见点点星光。
李砚初走出十二组组院,一个人走在回三十六组的路上。
几杯小酒下肚,脚步欢快,看着朦胧的月色,便想作诗一首。
微闭双眼,思虑片刻,久久没有吐出一个字眼。
此时莫轻言不合时宜的一吐为快。“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
李砚初回味片刻,摇了摇头,不甚满意!
莫轻言接着又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懂不懂!我TM,你在我面前装个毛线啊!有意义吗?”
李砚初不知莫轻言为何,突然如此大的火气,皱眉,无语。
“刚刚十二组的大师姐让你留宿,你装什么清高!你哑巴了,不说话干嘛!不说话,点头不会吗?啊...!”白白流失这么好的机会,莫轻言实在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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