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女子内心不断的起伏着,球路在两人间不断变化,她感受到的是一次次炙热的冲击。
球在横杆间起伏跃动,女子拼命的挥舞着拍子,前后来回跑动接球,她感到非常疲惫,被对方大量的调动,体力消耗严重,不过在她的视角看来莱恩应该更加难受。
为什么这个男人一直不肯认输,明明他的脚已经扭伤,那份钻心的痛苦让他面部表情都凝固了,明明他只有一个小分的机会,女子完全不能理解到底是什么意志在让眼前的这个男人一直战斗。
为什么就是不肯认输呢,我这也是为了……
砰!一记势大力沉的扣球,女子失神,莱恩得分。
莱恩单手用拍子撑着地面,手捂着膝盖,头上冷汗直冒,大口喘着气。脚踝的受伤,让他不敢调动脚后跟用力,但是要跟上节奏又需要大量的体力,现在的他已经快到极限了。
我的发球局还没有结束,莱恩用手指糊了糊鼻子,自信的把球高高抛起,一击重扣打出,这一球几乎呈现了他对于力量的绝对掌控,球如投石机弹射出去的炮弹一样精准落在对方半场,女子没敢去接这一球,球稳稳落地。得分!小比分三比二,莱恩艰难的拿下了第二局游戏。现在的局面是一比一平。
“莱恩公子,你。”
……
一个月之前,光祷皇宫内。
一个尖塔之上,阁楼内,淡黄色主题的房间里布置得静怡美观。这里视线良好,正好能俯瞰整个圣城古依兰的美景。窗外云间披雪的圣山若隐若现。
清晨里,麻雀落在窗沿吵闹,一缕光线打进来。侍女瑶正在为凯特公主梳妆打扮,凯特公主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这面镜子巨大,就像小说故事里的魔镜一样晶莹透亮。不过那些都是童话故事罢了,这块镜子是由熔铁城精心制造的上层工艺品,售卖对象几乎只对各国的王族开放。
对着镜子里梳妆完毕的自己,凯特公主并不满意,高高绑起的头饰,一根根粗大夸张的留海,脸上粉扑扑的铅粉,艳红的嘴唇。这些妆容,让她看上去非常的幼稚,要知道再过一个多月自己已经是十八岁的年级,已经是成年人了,也是大姑娘家了。
但是这次的会面非常的重要,他要去觐见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这个国家至高无上的王,他没有反抗的权利。
外面塔伯先知已经恭候多时了,这个男人总是沉默不语,只有关键的时候才会说上一句。
凯特公主和塔伯先知并排走着,侍女瑶跟在身后。
一路上缄默不语,但是凯特公主已经知道这一次要说的事情了,一定又是要讨论自己的婚姻大事了。
之前已经多次和父亲纠缠过这件事了,因为她想要自己选择自己的人生,这也是因为在学校里面学习到的东西,她渴望一种自由。和其他普通女孩子一样,她也向往恋爱的感觉。
可是学校里面并不是这样,全是贵族王室相关联的人在一起,总是人拉帮结派。
她的样貌,或者是她的身份,决定了班上的女生全部孤立她。
班上的那些男生则看上去非常的友善,但是也仅仅是表面上,好像都有些其他的动作,说不出来的奇怪。
能说说话的只有同为成绩优异的罗伊,他人看上去还不错。
不过两个人也仅限于交流画艺,罗伊这个人看上去有些迟钝,反应也总是慢半拍,完全看不出来在想些什么。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虽然自己的画作每次都是拿第一,但是在老师看来,自己的天赋是远远不如罗伊的。
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陛下的卧室门前。
大门推开,里面的进进出出宫女忙前忙后,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干瘦虚弱的老人,胡子头发一把抓,稀疏灰白,脸色凹陷,形如朽木。
大床就像一个精雕细刻的木匣子装了一根烂木头。
看见女儿进来,国王陛下刚才木楞,呆滞的眼光一下充满了精神,这是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即便是父女之间,凯特也能感受到这种死亡的不祥,全身被疾病包裹的父亲行将就木。
屋子里充斥着一阵阵奇怪的味道,即便是三座香薰不断,也冲散不了这种桎梏的腐朽味道。
凯特在床的一些边缘处看到了粪便的痕迹,这就是衰老吗,真是太可怕了,自己哪怕有一天也会这样,躺在床上,任人摆弄,然后全身上下污水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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