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乡,六大世家之一的沈家,今天闹哄哄的。
出了名的宠妻狂魔,沈家家主,去临海的大城市做生意,回来的时带了个,比自己女儿还要大一岁的外室子。
消息经过书信的方式传给沈家,尽管消息写的百般歉意,悔恨万分。
还是把没有儿子,又一向受宠的夫人林氏,气的收拾东西回娘家去了。
沈辞盈今年九岁,沈老太爷嫡出孙女,母亲林氏,也是江南大户之女。
尽管很想和母亲一起,去外祖家里玩,但她还是留下想为母亲出口恶气。
凭什么我们母女走,要走,也是那个外头来的走。
大厅里从老到小,叔伯婶婶,都在商量,要拿这外室子和外室怎么个好看?
商量着商量着,外面有人通传,老爷回来了。
大厅里,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端起了架子,都紧张兮兮的望着门口。
和他们想的,不一样的是,没有打扮的花枝招展,如同狐狸精现世的外室。
剑眉星目的沈老爷,单手只牵着,一个约七八岁的孩子,跨进屋来。
小孩长得瘦弱,身上衣服显而易见,是沈老爷新买的不怎么合身,垂下来的袖子太短了,瘦的皮包骨的手腕上,几道触目惊心的乌青,显然是吃苦长大的。
沈家家主看他们摆的架子只做不见,给他们介绍起儿子来:“他叫沈让尘今年十岁,以后就住在家里了。”
介绍完满脸慈爱的看向宝贝女儿。
沈让尘顺着他慈爱的目光看到了,那坐在上首位被祖母抱在怀里的小女孩,约十岁的样子,反正比他高。
长得玉雪可爱,看得出来是个美人胚子。
还没想好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就听父亲满怀期盼的说,“囡囡叫哥哥。”
“整个江南都知道,我娘林氏只有我一个女儿,他是哪里冒出来的东西,爹爹竟然让我喊他哥哥,这个家没法呆了。”不料沈辞盈正在气头上,直接把手中的杯子扔了过来。
杯子在空中,是冲着,沈老爷身边的沈让尘去的。
杯子就到眼前了,沈让尘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纯属想把事情闹大。
用力一扯身旁的父亲,沈老爷被扯得猝不及防,往他那跨了一步。
不仅反映,被迎面而来的杯子,砸懵了,沈家上下也全懵了。
只有沈让尘,飞快的掏出帕子,往父亲脸上身上擦着水。
一边擦,还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哎呀,爹啊!你也真是的看到茶水过来,也不知道躲一躲。来来来好好擦擦。也好歹这水不烫,要再烫一点你岂不是就要受伤了?”
沈家上下,全部看得很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所以刚从老爷被砸这件事情中,清醒过来正欲送上关心,立刻就被这家伙,颠倒黑白的本事,震惊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教出这么颠倒是非的孩子。
这个儿子不管怎么样,沈老爷带回来了,他们也只能认了。
沈辞盈再想把他赶出去,也只是在鸡飞狗跳的玩闹而已。
两个孩子加起来不到二十岁,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也确实如果,没有外界因素,影响的话,翻不起什么风浪来,可偏偏就有。
沈家二老爷,是个不折不扣的纨绔公子,豁豁的女人一个接一个,这样的人,偏偏娶了一个不能容忍的妻子。
整个沈家都安宁的很,就他的院子鸡飞狗跳。
不是有女人找上门来,就是二老爷的妻子,哭爹喊娘的带着女儿儿子,时不时的掀起风云,上演一出又一出大戏。
可谓冤家聚头,不死不休。
看的多了,两个小孩的花样也就多了,秋夜天凉把看不惯的人丢湖里。
互相给对方下套,也是家常便饭。
“沈让尘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把衣服给,我穿回去。”
“喂喂喂,哥哥我救妹妹来着,要不是哥哥恰好,妹妹早淹死了,有妹妹这么对救命恩人说话的吗?”
“沈让尘别胡说八道,颠倒黑白了,要不是你动手推的那一把,我压根不可能在湖里泡着。还有我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有哥哥,也不是你妹妹。”
“我颠倒黑白,哥哥真是比窦娥还冤。哥哥刚从父亲那过来,就看见妹妹你在这里泡着,谁推谁呀?”
“你你你……”沈辞盈又被,这家伙颠倒黑白的本事,给惊了。
要不是,下水前真真切切的和他在湖边,因为父亲不知道给母亲灌了什么迷魂汤。
从外祖家里回来的母亲,竟然接受了这个外室子,还对沈让尘格外的好和关心。
好的,都让沈辞盈这个亲生女儿吃醋。
吵架来着,还真被他骗了。
手指着他,抖啊抖,你了半天,毕竟是大家闺秀,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骂人的话。
侍女春桃如烟过来拖,她去换衣服了。
“沈让尘今年过年,敢不敢和我去,外祖家里比比,谁收的压岁钱多?输的那方,承担对方一年的花销,如何?”
沈让尘看腊月里穿着,兔毛小袄,脸蛋冻的红扑扑的沈辞盈,那小人得志,斗志昂扬的小模样。
看着他真是哭笑不得,冷冷的拒绝:“哥哥我为什么要和妹妹比这个必输的东西?这对我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做?”
沈辞盈傻眼了,确实沈让尘说的这些是她没有考虑到的。
不过,激将法沈辞盈还是会用的:“还没比就先说输,你是不是怕输给我,你没面子?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这么怕事?沈让尘你将来,可是要做我一辈子的依靠,怕事可不行,还是趁父亲还健壮,赶紧给我滚出沈家。”
“谁说我怕了?明年的花销就记妹妹头上了,我一定会一省再省,绝对不会让妹妹破费的。”
沈让尘说着,笑容说不出的诡异,让沈辞盈看的有些害怕。
但事情是沈辞盈自己挑起的,沈让尘是要给自己挖坑,自己也只能往下跳。
时间很快到了,正月,从腊月的最后一天除夕开始,两个人的压岁钱跟流水似的,要多少有多少。
沈让尘后院,前院两头跑,因为长得实在是唇红齿白,欲雪可爱嘴巴还甜,他对着叔叔伯伯哥哥姐姐一声唤。
很多要给他这个外室子颜色看,不打算给他压岁钱的长辈,都不好意思,不给压岁钱,于是这压岁钱就跟流水似的,钻进了他怀里。
气的,在边上,一直瞅着的沈辞盈,搅碎了一口银牙,直呼沈让尘不要脸。
等到年过完一比较,果然是乖宝宝,没人爱,会哭会闹,不要脸的反而有糖吃。
沈辞盈着实郁闷了好一阵,事情是自己挑起的,却也不得不乖乖付了三个月的账。
一个月父母给她的月钱就这么多,看着每个月不到月底,就空空扁扁的荷包,她不干了,找沈让尘理论。
沈让尘的回答,果然不出沈辞盈所料,非常的不要脸。
“愿赌服输是美好品德,这打赌又不是,哥哥我逼着妹妹赌的。”
那理直气壮的模样,气的沈辞盈直骂娘。
两人一天一天的互掐,一天一天的长大,慢慢的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两年后沈让尘,以十三岁的年龄,连中小三元,成为了江南府第一神童名扬天下,千古流芳,给沈家门楣争了光。
沈辞盈这才不再找他麻烦,不找麻烦,也不就代表她接受这个莫名其妙找上门的哥哥。
狗咬狗,鸡飞狗跳的事,还是时有发生。
当然,脾气再好的父母,也有被惹毛生气的时候。
这天,沈家二老爷的外室找上门来,当然,这对于沈二老爷不是什么稀奇事,毕竟三天两头的就会来一波。
可这个好像不太一样,因为她带着个女儿,不能容人的沈家二房当家祖母,当即就闹开了,跪在公婆那里就是一通哭诉。
言语之间竟是都是要,往婆家跑的意思。
沈老太爷,今年70已是古稀之年,军武出身身体倍好,看着闹上门的外室。
觉得自己家门不幸,生了个纨绔,要气死了,抄起棍子,冲着自己的次子,就是一通猛打。
几个时辰下来,沈老太爷没力气了,停下来的时候。
被十几个下人按趴在一张长凳上,挨打的沈二老爷也快被他打死了。
趴在那里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沈老太爷把棍子一丢呵道:“你以后再去青楼拈花惹草,信不信我打死你?”
第二天,沈老太爷寿辰。
亲朋好友齐聚一堂,给沈老太爷庆生,宾主酒足饭饱,献上精心准备的贺礼。
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从人群里冒了出来。
那是个看上去就,一般的女子,穿着青楼女子,特有的花枝招展的衣服,走路时能看见白花花的胸部晃啊晃。
她一把抱住沈让尘的双腿就是一出,负心郎喜新厌旧弃她,在青楼于不顾的大戏。
而这个负心郎,显而易见的就是这个被她抱着,论年龄可以做她儿子的沈让尘。
看的沈家从老到小都直皱眉,沈让尘更是吓的,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沈让尘是个什么样的孩子,沈家长辈一个再一个的清楚明白,乖得很,不是在学习,就是在后院里和妹妹们打坐一团。
压根不可能跑什么青楼去,就算不知被谁忽悠去了,他这年龄,见多识广的老鸨也根本不可能招待。
沈家家主,把儿子从那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女人手中救出来后,立刻叫人把人带下去打。
看着十几个彪形大汉朝自己走来,害怕的瑟瑟发抖没等拖下去问,女人立刻把,主使她这样说的人卖了,不是别人,正是沈辞盈七岁的堂妹。
沈家三姥爷的长女,平日里和沈辞盈非常要好,在场的诸位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平日里两人好的都快穿一条裤子了。
她帮沈辞盈,教训外室子沈让尘,并不稀奇,而且也真真切切的教训过。
可这青楼歌女是怎么回事?
一个长在深闺的七岁女童,怎么可能知道?
青楼是什么地方?
更不可能去那里找人诬陷。
于是两家大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沈家二爷昨天带回来的外室。
于是沈家二爷凭空躺枪,晚上宾客离开,沈二老爷又被老太爷打了一通。
打完儿子,骂孙女,两个孩子被骂的狗血喷头,直呼以后不敢了。
老太爷见姐妹两认错了,放过了两个孩子,让两人去祠堂关两个月,抄写女德,好好反省。
姐妹俩被押往祠堂,因为不许带丫鬟仆役,看着最后落锁的人沈让尘,尤其是他最后的保证。
两个孩子都难受的哭了起来。
“祖父之命,两位妹妹此番被关祠堂,由哥哥督促,所有送进来的东西,都必须经哥哥转手。妹妹们尽管放心,哥哥这么宽宏大量,是绝对不会朝你们的饭菜里,偷偷的吐口水掺沙子,放蟑螂,下巴豆的。”
这时候,女子除了出阁时辞别祖先外,是不能进祠堂的正堂的。
所以,所谓的在祠堂反省反省,其实是让姐妹俩在祠堂旁边的厢房里住两个月。
沈家这座祠堂,前两年才大规模的扩建,修缮过,又有专人打理保养,所以现在看起来还是很新。
即使是一年,都派不上几回用场的厢房,也是雕梁画栋,陈设华美。
不过这里头只放了祭礼之器,备用的香烛文房四宝之类,至于卧具装台什么的,那是不可能出现。
好在有被褥,稻草什么的。
两个娇生惯养的女孩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被褥铺在稻草上,坐在被褥上,开始想未来两个月,黑暗的如同地狱,一样的日子。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沈让尘拎着食盒出现在门口,“两位妹妹,今天宴会上出现这种事,想必一定吓的什么都没吃。来,来,来,尝尝我特意让厨房,为两位妹妹准备的馄饨。”
沈辞盈确实饿了,隔着老远就闻到了香味。
看了白瓷碗中,月白云团似的馄饨躺在,金灿灿,黄澄澄的的鸡汤里。
四溢的香味,让两个饿极了的女孩子,忍不住的吞咽口水。
可是一想到他之前的承诺,即便再饿,两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吃。
沈让尘送完馄饨就出去了,关门时笑盈盈的说了句:“两位妹妹,慢慢吃,哥哥就在外面有事喊一声,千万千万别客气。”
沈让尘走了,留下两人看着那碗馄饨,吞咽口水。
不知过了多久,七岁的堂妹挨不住了,怯生生的问了句:“我们去看看有没有沙子和蟑螂吧?”
沈辞盈揉着肚子也受不了了,实在是太香了。
于是点了点头,两人走过去,一人一把勺子搅啊搅,没有看见沙子,蟑螂。
看妹妹放心的就要往嘴里送,沈辞盈想到了什么赶紧制止,说了句:“万一吐口水,这个看不出来吧!”
两人立刻把勺子扔了回去,躺稻草上睡觉了,根本睡不着,满是都是馄饨和鸡汤的香味。
没办法,两人只得再次起身,把馄饨放到外面走廊。
这天,晚上姐妹俩报了一夜,出去想吃的菜。来抚慰自己受伤的心灵。
第二天,沈让尘因为要去学堂,课不能落下,所以早早的给他们送来了饭菜。
是两碗金灿灿的鸡汤,青菜面,虽然一点肉末都看不见,一碗面里处处都是肉,因为这面是用肉泥揉的,相当的美味可口。
两人看着唾液分泌,可恰恰这时沈让尘看见了门口昨晚的馄饨。
十分欠抽的来一句:“哥哥我不是说了吗?是绝对不会朝你们的饭菜里,偷偷的吐口水掺沙子,放蟑螂,下巴豆的。”
气的两人刁蛮脾气上来了,一把把沈让尘送来的面掀了。
沈辞盈用手指指着沈让尘的鼻子,“滚,以后不要再送饭菜来了,否则送一次锨一次,我们的父母不会想我们饿死。”
“太伤心了,你们进来这么不待见我,哥哥我可是一直在惦记着两位妹妹呢。下人们送饭菜,可不敢给你们加荤腥,可用严格按照祖父的要求,青菜白饭豆腐,连猪油都不一定有的。这样的饭菜从小娇生惯养的,两位妹妹,怎么可能吃得下去?”
这番话真诚的,要不是知道他什么德行,两人还真的信了。
两人一起把沈让尘推出了祠堂厢房:“滚,我们不想看见你。”
中午沈让尘在学堂里,没有回家,沈辞盈姐妹俩的饭菜是,不认识的婆子按照沈老太爷的要求送去的。
青菜萝卜豆腐配两碗米饭,别说肉了,清汤寡水的一点油花都看不见。
饿了一天一夜的姐妹俩,却吃的很是开心。
“恩,好吃!”
“沈让尘说我们只能吃,青菜,萝卜,豆腐,也挺好吃的。”
吃饱喝足,两人开始写字画画,做刺绣,打发时间。
晚上姐妹俩看见老婆婆,送来一样的饭菜,却吃不下去了。勉强扒了两口,便让她收拾下去了。
月上中天要睡觉时,沈让尘推门带着好吃的走了进来:“今夜15月亮又圆又大,两位妹妹可愿陪哥哥,院中赏景,一享用美味佳肴?”
沈辞盈和妹妹对视一眼,正愁找不到机会报复,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坏笑着跟着出去了。
外面圆月当空,可能是月色太美,沈让尘的神色太温柔,沈让尘带来的,都是他们爱吃的,一叠一叠美味精致的糕点舍不得。
竟然没有想着往上面吐口水,不过对他的戒心还是在的,看他拿那碟也跟着拿了两块吃了。
三人边吃边聊,有件事三年来沈辞盈一直耿耿于怀,那就是沈让尘的母亲在哪?
沈辞盈想着也就问了出来:“对了,三年来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母亲?说过你的过去。”
“母亲!”这个陌生的称呼,让沈让尘茫然。
沉默的好一会儿,他才道:“我不知道,不过听我的养父,说她在一个很远的地方等我去找她。”
沈辞盈想,所谓的很远的地方,她应该是死了吧。她若还在,怎么不进沈家门。
以前觉得他至少不是养尊处优,也应该是常伴母亲膝下,在毕设的城市一角,沈家某个不知名的庄园里,享受着母亲的呵护。
他那养父一定对他不好吧,看他回来时的伤,就知道他被鞭刺过。
沈辞盈似乎不怎么讨厌沈让尘了,反而有些同情他了。
以至于沈让尘过后送来的饭菜,一口没剩沈辞盈全吃了。结果他果然是骗自己的,巴豆蟑螂沙子,通通都没有,口水就更不可能有了。
因为出去后沈辞盈就知道,这些好吃的饭菜都是,自己的院子,小厨房里侍女春桃如烟做的。
因为老太爷说了,不许带侍女,所有送进去的东西都要经过沈让尘的手,他们也就交给少爷沈让尘了。
中午沈让尘来给他们继续送好吃的,顺带收拾碗筷,看他们吃的那么干净,也就不逗他们了。
两个月后,两人呈上厚厚的一叠女德,得到了自由。
父母也刚刚把烂摊子收拾干净,打发送走了一些油嘴多舌的婢女,花钱打点了一下其余五大世家的关系。
终于把此事按下了,坊间不再有传闻,两个孩子的名声更没有因此臭掉。
沈让尘也要出发去省城考乡试了。
出发前发生了一件事,让沈让尘进京赶考的事情延期了两年。
沈辞盈今年12岁,出落的亭亭玉立,少女的婀娜姿态尽显。
这天她好好的走,在去学堂给沈让尘送饭的路上,被前方走来一个,穿着学生袍的少年十分轻浮给调戏了。
急得她想逃,却崴了脚,就当沈辞盈坐在地上,以为要痛失贞洁的时候。
沈让尘像一个救世主一样,推开挡道的小斯,一拳打在登徒子子脸上。
沈让尘虽然年纪比那登徒子小不少,但因为他跟,着出生军武的沈家老太爷,学过武。
这一拳的力气可不小,直接一拳把人家的右边脸打青了一块,牙齿都差点给打松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打我,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县学考试?无论名次再好,都不配出现在榜单上。”打不赢他趴在地上哀嚎,拿身份压沈让尘。
沈让尘湮灭的笑了,“不就是七品县令的儿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要去打听打听?今年县学第一名是谁?”
“是你!”
沈让尘没有点头,而是背着双手,正气凛然的问:“你是七品县令的儿子,那应该耳熟目染多少听过,当街调戏良家妇女该当何罪?”
“你当街打人,又该当何罪?来吧,一起去我爹那走一趟吧。”登徒子也正气凛然的道。
沈让尘点头,把妹妹扶起来,交给书童,让他们先回家去。
登徒子心中暗笑,真是个迂腐的书生啊!成绩再好也不可能打马长安了。
结果登徒子,高兴的太早了。
公堂上县令确实偏了心,沈让尘有秘密武器,一块一看就知价格不菲的玉佩,据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遗物。
玉佩一亮本来要偏心的县令,不知道为什么又把心偏了回去。
把自己的儿子收监了,落了个大义灭亲的好名声。
恭恭敬敬的,像送瘟神一样把沈让尘送回了沈家。
回到县衙,越想越莫名其妙,拿出纸笔就把那玉佩的模样,细细描绘了出来。
层层上报,两年后到了,一品大元太师手中。
太师一看,这不是十二年前卷入谋反的,皇莆太师送给送给自己孙儿的满月礼吗?
据说那孩子活了,不到三岁就夭折死了,皇莆家也因此绝后了。
这玉佩怎么会在江南?带着满腹疑问,派人去了江南府,务必找到那孩子。
太师派去江南的人,有没有找到沈让尘?一切都是后话了。
现在沈家家主知道后很生气,罚沈让尘在大太阳下跪一天。
沈辞盈路过看见很是不明白,他明明救了自己,连县令都把他送回来了,干嘛要罚他,直接去找了父亲。
沈家家主看爱女,为他求情的份上,让他滚回房间去反省。
沈让尘在房间里被关了三天,三天后,他错过了乡试只得再学三年。
就连看他不顺眼的沈辞盈,都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他那么聪明,这是被耽误了呀。
沈让尘的眼中,看不出悲喜,满不在乎的每天风雨无阻去学堂。
三年间沈辞盈不闹了,也不再想把他赶出府去,开始真正把他当哥哥了。
一年两年,第二年年中的时候,一位贵客到访带走了沈让尘。
沈让尘走的那天晚上,得到上级确切回应的县令,带着衙役包围了沈府。
以沈府窝藏江洋大盗为由,把沈家上下,全部关进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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