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客官..这菜还加吗?”

只见那男子用手轻轻地拍了拍竹筐,点了点头。

“自是要加的。”

店小二毕竟也在酒楼做的时间长了,什么样的客人都算是见识过几分,江南闺秀也好养猫,爱猫如命的也比比皆是,笑着拿着赏钱便去传菜了。

叮叮铃铃,传菜的铃声响起,头有些疼,揉了揉便好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次重生后,我总能在不同地方听到铃声,每次听完都头疼,但是过一会就好了。我继续磕着免费的瓜子心想:这之前也没这规矩啊,也挺好,省的店小二估计不过来,再把菜放凉了。

一时间无聊就盯着那个男子观察良久,不知为何一阵头痛袭来,眼前的世界开始有些模糊,我摇了摇脑袋,待看清眼前事物,便看到方才的男子竟然笔直地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巫陵?”

我有些警惕:“你怎么知道?”

说罢就闻到了一阵香味,随后便晕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当我睁开双眼之时,已是全身赤果果地躺在了一张及其奢华的大床上,活过一世,自知任务重大,虽然对于这些事谈不上看的太重,但也不想因此吃了哑巴亏,穿好衣舞躲在暗处。随着叮叮当当玉石碰撞的声音,门开了。走进来的男人,不出意外,就是方才在客栈的男人。我一只手捏紧拳头,另外一只手从身后摸出一个尖锐的物件,只等他在再往前一步....

“出来吧,我就是你最终要找的人。这是价钱。”

他难不成真是沈辰?

男子自顾自地坐在桌边,喝着茶:“你不是想找沈辰还会御鱼之术的风家人吗?我就是。”

我有些不太敢相信,但是此事只有我和百里源知道,他是如何得知的?

“自然是你的百里兄弟。”

“不可能。”

男子咯咯地笑了起来:“有什么不可能?你走后,百里源也着手了这件事,兄妹情深啊。”

我整个人都惊了起来,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男人吧唧了一下嘴:“没怎么,就是教会了。”

且不说我不信这个男子的说辞,而且天下不会有免费的吃食。

“如何证明?代价又是什么?”

“真的假的,你明天回河西一趟就知道了,至于代价...”他指了指那凌乱的床铺说道:“付过了,不愧是仙浪虫,好的很。”

“好。”虽气愤到想杀了这个人,但他万一真是风家人呢,无论怎么样,只要我的目的达成了就可以了。

安阳城的风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御兽大家,开宗城主风豹据传闻只要是有生命有灵性的物种皆可御之,一时之间名声大震,无论是江湖还是庙堂都对其礼敬三分。而后的第三代城主风猎竟提出“人”也列入到了可御之“兽”的行列中。虽满口佐证,但依旧难以被世人接受,受尽骂名,黯然离世。等到第四任城主风虎坐镇时,这御人之术竟然练成了,风虎将城中貌美的女子都御为了坐下欢,城中百姓的日子过的暗无天日,直到第五任城主风鸢与柳生生联手将风虎斩于城楼之上,这桩闹剧才算得以落幕。

风家血脉中自带的御兽术法使得风家历代皆不依靠武功秘籍,反而更依赖天资。风家将这天生的术法分为了三脉,分别是天脉,地脉和水脉,分别对应着天、地、水里的三种动物。绝大多数的孩子生下来只会有地脉。水脉与天脉基本是万里挑一,而风鸢就是万里挑一的天脉。

至于二脉三脉具在基本就是做梦。

“你叫什么?”

“风未。”

第二日午时,我准时地抵达了西岸的码头,西岸码头是河西浏城八大码头中最是荒凉的码头,只因这里只有一条航路——疆北千机山。凡是去千机山谈买卖的人,要是真正的大户,要么便是那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虽说这河西浏城距离疆北千机山的水路加上陆路要半月有余的路程,但城中百姓仍是觉得来往此地的人不是什么好人,便避而远之。甚至有不听话的孩童在家犯了错事,父母都会用再不听话就把你送西岸码头这样的话加以震慑。

我与风未来到百里府中,百里洲见了我,一声激动的阿陵后,便搂着我的肩膀坏笑道:“你和风先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从百里洲的口气和称呼中,我自然是知道风未口中的真假,换做以前的样子,得意洋洋地说道:“那能告诉你吗?”

还是有些不放心,眼睛看向了百里源问道:“教的可好?”

见百里源沉默不语,我耐下性子看向风未:“你说的呢?”

风未饶有兴致的摸着我垂在腰间的头发,这一举动被百里源看在眼里,一把便把我拉了过去:“风先生,虽说您的确帮我们,沉睡在海里巨兽也被你驯服成了百里家的猛兽,但这也不是你随意调戏我家妹子的原因。还请风先生自重。”语气强硬,一边的百里洲也才看出怎么回事,连忙也将我护在身后,眼神中还伴着杀意。

风未捻了捻手指,笑了笑,酷似一个纨绔子弟般瞧了瞧我:“我觉得到底如何,你该去问问你们的好妹妹,不然我为何帮你百里家?”

百里兄弟听到这个消息后,都不可置信地看向我:“阿陵?”

我抬头望了望这白墙灰瓦四四方方的天,铃铛声又不知从哪里响起,与往日不同的是,这次我异常地清醒,清醒的知道了这是一场梦,一只极美的话梅从空中飞过,雨后的空气略微湿润,我贪婪地呼吸着最后一口,面带微笑地辞别百里兄弟二人后一步步地走向那人:“走吧,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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