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妹不会开车,她就是那种享受慢生活的人,坐公交为主,偶尔打车或者骑骑单车,她从来不会去超市采购一大堆的生活用品,她几乎从来没有提过一次性大塑料袋,家里日常用的东西都由老公提前备齐了,就连新鲜净菜都整齐的放在冰箱里了,薛小妹在家随时都能做出几道时令且有档次的菜肴。
她的老公是在生意场上混的,少不了那些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合,她对此全不在意,任由他在外面潇洒。薛小妹就一句话:“知道回家就行。”
越是这样,她的老公越是自觉,在应酬的场子上搂搂抱抱,甚至于比搂搂抱抱更甚的举动是常事。但是,自从跟薛小妹结婚后,眠花宿柳的事是一次都没有过,他信奉的是:“家有贤妻,男人不遭横事。”所以他的生意也越做越顺。
陈瑾把她送到科协的单独小院门口,在门卫那儿登记了一下,很容易就找到了袁毅玛,看样子他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段了,目光一对,袁毅玛就说:“我们去小会议室聊吧。”也不由得薛小妹同意,就径直在她前面三米外开始带路了,好像生怕被人看出来他跟这个花孔雀是一起的似的。
到了会议室,他坐在冲门的一面,薛小妹就坐在背对门的一面,这样其他人从外面走过,就不能很容易地看到这位美女的容貌了。
会议桌上正常备了十来瓶纯净水,袁毅玛拿一瓶,隔桌递给薛小妹,自己也拧开一瓶,明知故问地问:“薛美女,找我有啥事啊?”
薛小妹说:“还用我问,老实交代吧,你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什么事,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我告诉你,对抗组织调查是徒劳的,为什么要离婚?”
袁毅玛平视着她,说:“是她叫你来的?……看来是的,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答案,就觉得日子过够了,没有意思了。”
薛小妹也拧开纯净水,喝了一口:“我看你是享福享足了,那么好的家庭,哪能说散就散?你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就是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没有其他的意思。”
“结婚就意味着两个人都有责任,你就能这样说撒手就撒手了吗?要是每个人都这样由着性子来,那岂不是都乱套了。”
袁毅玛平淡地说:“各人的追求不一样,你看你悠闲自在地一天天过着,我们这些人天天早九晚五的就像生活在一个有固定轨道的囚笼里,看不到一点生活的希望。”
“你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谁不让你追求生活了。”
袁毅玛说:“我们的生活已经锁死了,你看你,打扮的跟花孔雀似的,我们家里那位除了警服,还有别的衣服吗?”
“那你可以叫她改变啊,再说,我这一身是我打小就养成的习惯,有时候我还觉得穿警服更好看呢。”薛小妹此时更觉得刚才应该回家换身衣服再来了。
“她?她有时间逛街吗?她有那个欣赏能力吗我只要提出点改变生活情调的事,她就说我不想好好过日子,下作。”
薛小妹还是认为问题没那么严重,说:“那,你也不至于要离婚啊?”
“我感觉我这之前都是白活了,以前的日子平平淡淡的没有滋味,太虚幻了,味同嚼蜡,人只有一辈子,我现在就想来点麻辣的、刺激的才能让我觉得我活在真实的世界里。”
这话说的让薛小妹接不上话了,按照陈瑾给她的心理暗示,她的主要目的是来声讨“小三”的,怎么现在变成了真实的世界与虚构的世界了。
她急忙问:“你好好说说,你要怎么样的麻辣刺激的?你们平平常常的日子不好吗?”
袁毅玛说:“天天吃淮扬菜或者天天吃粤菜、鲁菜,哪能不吃腻了,就得经常换换口味,你说的平平常常日子,你以为一切都正常,这才是最不正常,就好比,陈瑾就认为我们夫妻生活是好好的,可是,……你问她吧,我们这才三十来岁,从结婚到现在,跟她过十几年,我们有过激情吗?”
薛小妹愕然了,她自己对外的形象就是一个淑女的人设,在这里怎么能跟一个男人讨论夫妻生活这个事呢,但是她觉得好像抓住了问题的根源,也可以找陈瑾复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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