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不是想要在颜脂阁售卖你新研制的脂粉吗?等过两日,我让方时樾将茨玥玫瑰的供货人介绍给你。”

听他说完这些,云妡柔心下一暖,算是明白了他来此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帮她。

也不知道他从哪来的消息,倒是灵通的紧,她才去了那流彩楼没多久,这人就知道她需要茨玥玫瑰了。

这个玫瑰生长条件艰苦,非常不易得,但是她新制的那些脂粉,最重要地材料就是这个玫瑰。

虽说每一次使用这种东西的量并不多,但有没有使用之间的差异却是相当显着的。

就拿最近来说吧,她心里一直琢磨着要去寻找一下可靠的货源,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

因为之前曾经听人提及过,说是前些日子那位阮掌柜就在到处寻觅,而且据说已经找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呢。

阮掌柜就是那颜脂阁的掌柜,是云浮天用惯了的人,干了二三十年了,已经是家中的老人了。

“多谢。”云妡柔轻启朱唇,微微抬起眼眸,如水般的目光向着远处的柳树梢头望去。

她仿佛突然之间想起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狸黎被他带到哪里去了!?她总是要问一问的,不能把狸黎给忘了呀。

紧接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那高高的柳树梢头,用尽力气喊道:“我之前送到你那里的猫……它现在究竟在哪里呀!?”

她的声音虽不算大,却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急切与关切之情。

“噗……”叶千燿险些脚下一个踉跄,还以为她要说什么舍不得的话,结果竟是问这个,真是叫人想不到。

“你这样挂心它!?我可要吃醋了!”叶千耀眼眸一亮,回首看着窗边的云妡柔,却见她表情中带着几分担忧,愣了愣神道:“你就安心吧,既是你送给我的,我自然要将它好生照顾,现下它在我的住处呢。”

这可是她送来的,虽然最开始的时候,当他第一眼看到那只猫时,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要送他一只病怏怏的猫,看上去都快要死了一般。

那只猫看起来病恹恹的,无精打采地蜷缩在那里,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似的。它那瘦弱的身躯、黯淡无光的毛发以及紧闭着的双眼,无一不让人觉得它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她会选择送这样一只看似行将就木的猫咪给他呢?难道其中有着什么特别的深意或者故事吗?

那日,叶千耀带着满心的疑问,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只可怜的小猫抱进怀里,感受着它微弱的呼吸和颤抖的身体。

可神奇的是,那个小家伙一到他的怀里,就好像是来了精神,似是看上去活络起来了。这倒是让他来了兴趣,只当是缘分,便整日养在身边,平日里时时刻刻都带着。

“那就好,你快些回去吧,夜里凉。”云妡柔微微垂下眼眸,刻意避开他那炽热得仿佛能将人融化的目光。她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两步,一只手轻轻拂过自己如丝般柔顺的秀发。

眼前这个人的眼神实在是太过热情了,犹如燃烧的火焰一般,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而且此时天色已晚,时辰的确已经不早了,如果再继续这样下去,恐怕今晚她真的就不用睡觉了。

叶千耀凝视着她那娇美的面容,缓缓开口道:“嗯,我们明日见。”

“好,明日见。”云妡柔静静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才收回视线,心中暗自思忖着与他再次相见的时刻。

也不知道他明日又要搞出什么样的动静,不过现在她更想的事情是睡觉。

……

翌日,徐州城,街头叫卖声不止,走过城西人来人往的市集,穿过一条悠长的巷子,巷子中央顽童挤在狭小的空间里。

他们或追逐打闹,或蹲在一起摆弄着小石子和弹珠,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巷子里。

继续往前走,出了这条小巷,迎面便是一座古老的石桥。

石桥横跨在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之上,桥身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青苔悄然生长于石缝之间。

桥下河水潺潺流淌,波光粼粼,偶尔还能看到几条小鱼欢快地游过。

过了石桥,便来到了对面的落音巷。今天的落音巷可谓是格外引人注目,街头路过的人们无一不停下脚步,纷纷驻足探头向巷内张望。

只见长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巷子深处,许多壮实的汉子正忙碌地搬运着一个个沉重的箱子往里面走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排起这么长的队伍,而且还有这么多箱子不停地往里抬呢?”

一个路人满脸疑惑地问着,手中还拄着卖糖葫芦的杆子,他来得晚些所以难免有所不知。

旁边另一个人提着挂满香包的杆子,摇了摇头,表示同样不知内情。他来得也不算晚,但是这云府的动静太大了,天蒙蒙亮就有了声响。

但这东西也太多了些,大家都被眼前这番景象所吸引,议论纷纷起来。

“你们都小心些,别搞到我的粽子了。云府这动静这么大,你们这些大老粗还不明白?!这箱子上都绑着红绸,显然是来下聘的呀。”

旁面卖粽子的大娘护着自己的摊位,有些尖酸的讽刺着,似是自己懂得很多一般。

下聘这么大动静??一早就来!?人都还没醒吧!!这么多的东西,谁给谁下聘用得了这么多抬聘礼呀!?

这规格,这队伍,这架势,啧啧啧……简直就是,一眼看不到头呀!?未免有些太夸张了些?!

“下聘?!给云府的哪位姑娘下聘?!云府不是还有两位小姐待嫁吗?!”

糖葫芦大叔这都知道,看来平时也是这徐州城里的老人了,谁家有什么动静,他都能拄着个糖葫芦杆子站门口。

这一来二去的,时间长了,徐州城里上上下下,慢慢的都变得很清楚了!

“这还用说!?整个徐州城上下谁人不知,海城叶公子早早就定下了云府四姑娘了。”

香包小哥一脸笑意,猜测着抱着自己的家伙,踮起脚尖往队伍那头看了看。

云府是徐州首富般的存在,可大家都不清楚具体有多富,传闻比国库银子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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