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发现你好像话多了些!?你还是我女儿吧??”喻遥栎突然睁大了双眼,看‘鬼’似的,惊讶的看着她。
第一次发现自己内敛的女儿,话变得那么的多,好像是哪里不一样了。
“……”你终于发现了?!不是现在才发现,是不是有点晚了,她都在这说了老半天的话了。
“母亲……我当然还是你女儿了,我只是不喜欢跟不认识的人说话而已,又不是不会说话。”
云妡柔无奈的看着盯着自己的母亲,想了想终还是想明白了为啥他们会觉得自己内敛。
他们这一家人一个个都是能说会道的商人,一个人哔哔赖赖一大堆都不在话下,自然会觉得小女儿内敛了。
“咳咳咳……”喻遥栎尴尬的移开了眼,她一直都以为女儿不太会说话,这么一来岂非成了女儿口中‘不认识’的人。
想想自己和老头子这么多年,为了小女儿这一点费了多少心思,也渐渐忘了女儿什么时候被人传成了不会说话的哑巴。
“可恨!必须澄清一下那些污蔑你的谣言,也怪我们以为那都得真的,只顾着怎么……”
这会子倒是想起来了,以前她自己也信以为真,虽不介意女儿怎么样,但也无意澄清,只想着……
怎么帮她找个靠谱的夫君了,咳咳咳……说出来也真的丢人,不过喻遥栎大大咧咧的,想不起来管那些流言蜚语很正常。
想想这些年,云浮天常年在外,每次回来都只有十来天,根本顾不上旁人怎么说就去了外地,她这个做母亲的确实太粗心了。
“我这就叫人散布消息去,非要让这徐州城看热闹的人都知道,他们都是错的!!”喻遥栎可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受这个气,非要改变风向去不可。
她的女儿被笑话这些年,喻遥栎自己本就是不服气的,哪里能忍得住这些!?早早就想改一改这徐州城的谣言了。
“母亲要做,那边做就是。不过这种事情尽力就好……我知道父亲母亲是为我好就是了,嘴长在他人身上,要怎么说哪里是能控制的住的?!”
云妡柔笑着应了,但心里也知道很多人就是看热闹的心态,也就是说一说罢了,又不会少块肉。
“谣言这种东西,当事人越是在意,传播者越是嚣张跋扈,自认为自己很能耐。”
毕竟辟谣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是容易的,怎么说都是一张嘴的事情,往往越是炸裂的消息,越是能吸引人的目光。
他们想要的不是真相是如何,而是凑个热闹看看就是了,过去了也就抛之脑后了。
“啧啧啧……”喻遥栎满脸笑容地望着自家的四丫头,嘴里发出一连串的赞叹声:“咱们家这四丫头啊,可真是长大了哟!瞧瞧她现在的样子,那可是越来越稳重啦!”
说着,喻遥栎还轻轻地点了点头,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一直盯着女儿,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接着,喻遥栎脸上笑意更浓,想起什么似的,笑着说道:“叶家哥能娶到咱家这么好的姑娘,可是有福气的!”
“是呀,我也瞧着四姑娘沉得住气,是个能成事的姐。那小子也难怪这么多年都喜欢的紧,当年流彩楼上的示爱可是人人皆知呢。”
身侧的绉纷锦也想起当年的那些少年事,笑着想起了叶千燿当年的那些做派,一时之间也说了出来。
一曲寄情谊,一念存爱恋。流彩楼上一曲千高赋,引得众人皆痴皆醉,纷纷感念多年。
“他那是做事太夸张,虽然……我也很是感动,但是……那小子太扎眼了。”
云妡柔想起那夜他非要叫她出门,接着说芽娘有急事要找她,‘骗’得她出了门乖乖跟着他走。
结果,流彩楼上一曲相送,竟是将她惊得一叹一叹的,依稀记得那夜月色很美,站在屋顶有凉风习习,楼下万人争相驻足,都不及他一人风采。
“母亲,嫂嫂,你们就别打趣我了,怪不好意思的。”云妡柔越说声音越小,在两人看来就是害羞了。
“我跟你们说,千燿他在四丫头及笄之后就写信求娶,被你们父亲拦下了。”
那个时候,四姑娘还太小,瑜卿也才刚刚成婚,老头子哪里舍得让丫头嫁过去?!
喻遥栎笑着说完,一副夸赞自家孩子的表情,顿了顿又道:“那时候,瑜卿和纷锦才刚刚成婚,那小子就死皮赖脸的相求,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
那时候,叶家小子也才多大,噢对……也才十七八岁,远在海城还巴巴的写了信催促,千求着万念着记挂个不停。
早早的就谋算着要娶她的宝贝女儿了,这心思可谓是花了不少了。
闻言,云妡柔心下有了猜测,母亲突然提起这件事,不会没有缘由的,默默的又道:“母亲突然提起这事,不会是他又来信了吧!!”
“哎呦,我女儿就是聪明,瞧瞧……那小子又写信来了,说是海城的事情都处理清楚了,今年想来下聘呢。”
喻遥栎猛得抬头,笑着将衣袖里的信件拿了出来,直接寄给了云妡柔。
这是老头子快马加鞭送来的,说是那小子前些个日子送的信,老头子看完直接快马送到喻夫人手中。
岳肃男女成婚,三媒六聘必不可少,两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早早就已经有了。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在自家女儿满十六岁时开始筹备着了,现下女儿都快十八了,六礼也已过其三。
放在岳肃这样大小的姑娘,已然是差不多嫁了人的,就算是没嫁人的姑娘家,也是像云妡柔这样定了人家的,父母想多留几年罢了。
“……”云妡柔没有啥话,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不能说她不愿意嫁,也不能说自己急着嫁吧!?
“我和你父亲商量过了,你的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女儿啊你的意思呢?!”
喻遥栎偏要问一问女儿的意思,仿佛没有听过徐州城的那些谣言,比如说和方家方时樾的那些传言。
如此这般,两人的目光全然落在云妡柔的身上,很明显就是在等她的回答。
“母亲~嫂嫂~”云妡柔似是害羞一般撒着娇,思忖了半晌才又道:“估摸着以叶千燿的性子,既然是写了信,这会估计已经在来徐州的路上了。”
他此番来徐州,定然是来纳征,也就是来下聘礼的,叶千燿若是来下了聘礼,那接下来便是请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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