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没对他说一声谢谢呢。”
……
“说说吧，怎么回事？”校外人烟稀少的街角，姜沉点燃张子敬递过来的烟，吸了一口问道。
张子敬挠挠头，四下无人，他开始跟姜沉说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上车之后，赵晓玲主动给张子敬发微信询问他的情况，嘘寒问暖，还嘱咐张子敬回家要买点葡萄糖，酒后难受喝一支葡萄糖会舒服很多。
很少被女生关心的张子敬当时非常感动，他能感觉到赵晓玲是真心实意关心他，脑子里再想起一直对自己冷淡的周翩然，就跟赵晓玲多聊了几句诉苦。
最后，张子敬酒意上涌，冲动之下跟赵晓玲打电话说想见她。
赵晓玲没有拒绝。
之后两个人就在肯德基呆了很久，回家之后张子敬就发现自己好像对赵晓玲动心了。
“就这啊？”姜沉切了一声，“这有什么可纠结的，你跟赵晓玲继续发展得了呗。”
“不行！”张子敬断然拒绝，“我们又没确定关系！”
“这还用确定吗？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姜沉不假思索。
“你们这种情况电影电视剧里演的太多了，只要你主动，赵晓玲根本不会拒绝。不然她大晚上的为什么要出来？女生早熟，尤其现在信息这么发达，她肯定是喜欢你才会答应你出来的。”姜沉煞有介事。
“真的？”张子敬似有所悟。
“当然。”
“可是我还是放不下周翩然啊。”张子敬苦恼道“我也喜欢她啊。”
姜沉无奈，“你放不下个锤子，你那是跟风，你那是虚荣心作祟。你喜欢的不是她，你喜欢的是舔了半天自我感动的自己！”
“……”张子敬沉默。
“感情是要双向奔赴的，你想想周翩然对你什么态度？你再想想你跟赵晓玲彼此是什么态度？”姜沉苦口婆心，虽然有私心的成分在，但更多还是想为张子敬好，他很早就看清楚了张子敬的心态。
“儿砸！杰锅就四耐情！”
“滚！这会儿你还开玩笑站我便宜！”张子敬闷声道，不过眉宇间的阴霾已经有了散尽的趋势。
“亲爱的，自我感动不是爱情。”姜沉严肃的看着他，“都已经18岁成年了，你应该对自己负责，更应该弄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既然彼此喜欢，那就别犹豫，勇敢去表达。”
张子敬沉默一阵，接着猛地把烟头摔在地上，他热血上涌，“你说的对小沉！赵晓玲才是对的人！”
两个人都忽略了彼此都没有感情经验这个现实。
……
顾烟染回到自己办公室，看着窗外出神，她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想该怎么跟姜沉道谢。如果没有之前的误会，她不会放在心上，但是现在回头想想她总觉得对姜沉这个大男生有些愧疚。
沉默半晌，顾烟染从抽屉里拿出了学生联系方式表，眼睛看向了姜沉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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