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璃、林青、张玉成和吴立几个弟子这几天都时常陪伴在杨大眼左右,让他的静修室显得异常热闹。但顾清烟却在趁他们不在的时候,偷偷独自拜访了杨大眼。

杨大眼正闲坐在桌前,手中酒葫芦一摆,仿佛世间一切与他无关。他看到顾清烟进来,倒也没有多大反应,只是随口问道:“顾师妹,今日怎么有空来这偏僻之处?可是有什么事?”

顾清烟站在门口,眼神复杂,言辞有些犹豫,她心中本是想来道谢,却又觉得对杨大眼心存许多复杂的情绪,片刻后才低声道:“多谢师兄那日救了我母亲顾瑾长老一命。”

杨大眼点了点头,淡然道:“顾师伯伤势如何?”

顾清烟低声叹道:“娘亲虽然性命无碍,但元婴法相受损严重,当日我等救治不及时,法相几近崩溃。这几日闭关不出,尽力吞服宗门丹药,也难以完全稳住境界。恐怕……若无法彻底修复,娘亲的修为就要跌落了。”

杨大眼略微皱眉,沉思片刻,随即说道:“我这里倒也没有什么太多法宝丹药,只有一点千年玉芝泡的酒,倒是能助法相修复。”说着,杨大眼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盅小酒坛,递给了顾清烟。

“带给顾师伯吧,或许有用。”

顾清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虽然曾经对杨大眼有着许多偏见,但也知道杨大眼素来不虚言。想到母亲的重伤,她也不再犹豫,接过了那盅酒坛,郑重地点头道:“多谢师兄。”

带着酒坛回到静心堂密室,顾清烟见到母亲顾瑾依旧盘膝打坐,脸色惨白。她走上前,将那酒坛捧在手中:“娘,这是杨师兄给的酒,说能修复您的法相。”

顾瑾微微睁开眼,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但她此时状态不佳,也没有多问,随即小心翼翼地接过酒坛,饮下了其中的玉芝酒。酒入喉间,瞬间化作一道温暖的灵气,流遍四肢百骸,尤其在丹田元婴处开始发挥作用,几乎顷刻之间,顾瑾那原本崩溃的法相开始重新凝聚,伤势也逐渐恢复。

顾瑾感到体内元婴逐渐稳固,心中大喜。她迅速进入运功状态,几个周天后,她的元婴法相已然修复如初,境界不再有跌落的危险。

当顾瑾睁开眼时,脸色已然恢复了几分红润。她站起身,试探性地运转了一下体内的灵气,确认伤势已愈,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虽然得了这等好处,但顾瑾母女一向心高气傲。顾瑾虽然知道杨大眼救了自己,但她心中并没有多大感激之情,只当杨大眼此举是为了讨好她们母女罢了。她淡淡地对顾清烟道:“杨大眼倒也算有几分心思。只是这玉芝酒虽好,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你也不用多想,日后若有机会,替娘还了这点情便是。”

明璃、林青、张玉成和吴立等几人带着满腹不平来到了杨大眼的静舍,表情皆有些愤懑。几人刚一入内,明璃便按捺不住情绪,气呼呼地说道:“杨师兄,外头的那些谣言,简直让人听了就生气!那程不识竟敢说您当日只是借了灵剑的威力,这样说不是摆明了要污蔑您吗?”

张玉成也是紧随其后,怒声道:“当日他在赵家镇时吓得连剑都握不稳,现在倒是借着他那张嘴满天飞的胡说八道,甚至连顾清烟也默认了这些话!”

林青叹了口气:“程不识嘴皮子利索,我们和他争论了几番,却总是说不过他。那些没亲眼目睹赵家镇战况的弟子,竟然信了他的话。眼看着谣言越传越广,咱们实在是没法辩驳。”

此时,柳月娥也站了出来,面色冷峻,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杨师兄,那日若不是您警告及时,我等弟子恐怕早就全军覆没。我妹妹柳青娥的死,是顾清烟一意孤行造成的。如今她竟然不澄清这些谣言,简直令人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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