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牌32号,是一家钟表店,名为伊莱的终生钟表店,从橱窗看进去能见到座钟和怀表。
购买怀表的主要动机是习惯,兰德追求及时性——每次看时间都要走到北面远眺教堂钟楼,很麻烦费事,所以需要一个可以看具体时间的便携工具,这个时代怀表是个很好的选择。
这也是早上出来的任务目标之一。
兰德将手里的购物篮放在门口的置物架上,轻轻推开了店门。
风铃响起,坐在柜台里戴着鸽式单眼放大镜的店主虽然没有抬起头,但是热情的招呼道:“欢迎光临,伊莱钟表。我现在正在修复一个怀表,无法为你介绍,不过每个表的标价牌就在边上,请随意观看选择。”
兰德应了声好之后,便自顾自的在自转怀表展柜选了起来。
一块表壳为银质镂空四个月亮纹路,嵌着银、红、黄和透明四色碎宝石,白水晶表镜,碧玺作眼,锤叠细腻黑金鳞片片分明的蛇纹环绕的银底表盘,三针样式。
背盖外圈空白,中央则是阴刻了一朵绽放的茶靡花。
表链有三十六节,像是莫比乌斯环一样,却也是环环相扣,末尾还有一条鳞纹的横杆,用于系在马甲内扣上,防止运动时怀表不慎跳出口袋丢失。
标价30镑,价格和影月草精油灯一样。
到柜台结算时,店主赛诺已经完成了那只怀表修复,表壳为玑镂珐琅、掐丝黄金点翠蝴蝶纹,白水晶磨的表镜,白金质的表盘阴刻着一朵矢车菊,丝绒蓝涂料彩绘色阶变化丝滑,花瓣边缘清晰,嵌着碎钻的背盖外圈铭刻着“Mystery is elegance.”的花体字样,背盖中央也是一朵矢车菊。
在工作台的聚光煤气灯的照耀熠熠生辉,那只掐丝黄金点翠蝴蝶仿佛要从这壳面上飞起,而背盖上的矢车菊又像是迎风招摇……
“真美啊,这块表!”兰德凝视着灯光下的那块淑女表赞叹道。
店主赛诺把白金表链装上去后,收纳进铺着天鹅绒首饰盒里,看着兰德,感叹道:“当然,这是我曾曾祖父的手艺,一百五十年了呢。修复下表壳划痕,简单的清理下机芯的灰尘,复位下齿轮,调整下时间,没有外力破坏的情况下可自转五十年。时间过得可真快呀!”
“有幸能看到这样美丽的怀表,这是我选的表。”兰德笑着递上选好的镂刻嵌四色宝石的满月怀表,和一张签好30镑的支票,示意结算。
店主赛诺收下支票,拿起怀表,透过橱窗眺望远处的教堂钟楼,确定时间一致,笑道:“温特家的固有的选择倾向,哈。你这块背盖外圈需要铭刻些什么吗?”
兰德对店主的判断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在记忆中,他可从来没和家人来过这家店,从来都是去搭乘轻型客运蒸汽火车时才路过。
店主赛诺看出兰德的困惑,解释道:“你是理查德的孩子吧?你和你父亲年轻时真的是一模一样。我叫赛诺·伊莱,你可以喊我赛诺叔叔,我和你父亲可是马太民俗系的老同学,虽然我兼修了炼金系,哈哈哈。说你们家固有倾向,我是有证据的。我记得你祖父有块表壳镂刻残月纹,表盘运用了描金技法画了一雄鹿头的怀表,也是我曾曾祖父的手艺,我在1890年的夏天给它进行了一次维护哟。你父亲的那块表壳半月纹,表盘用错金技艺绘制了猫头鹰面庞的怀表是我制作的第一块合格的成品表呢,想想时间过得真快呀,一转眼就过去三十年了啊。”
兰德想了半天似乎回忆起父亲理查德有提过他的天才同学赛诺,试探的问道:“天才赛诺?”
店主赛诺满脸笑容,说道:“我哪里算得上天才,你父亲才是天才呢!”
兰德应道:“我父亲从来没和我说过他在大学时候的事情呢,想来应该很是精彩。”
店主赛诺回忆起以前在马太学习时的趣事,又想起了5月31日那版《月影晚报》,说到:“当时你父亲、我还有克里斯可是马太有名的捣蛋鬼呢。现在他俩一个是教授,一个是文学院长,而我继承了自家传承600年的钟表店。你父亲去探索索伦萨斯堡遗迹,成功进入了那个时空碎片,真是了不起呢!不过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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