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朝臣争先恐后,引经据典论证选秀之事势在必行。
朱由检满脸羞红,只能点头同意。
侯恂又长长暗叹了口气。
待讨论结束后,董其昌又出列启奏:“万岁,这是臣等会同在京翰林及国子监讲授为您取的几个年号。”
徐应元跑过来,接过折子,递给了朱由检。
朱由检一一看过,最后合上了奏折:“那朕就选‘崇祯’这一年号,希望朕能重振我大明江山社稷!”
温体仁趁机领头伏拜,献上马屁:“吾皇雄哉!万岁万岁万万岁。”
崇祯朱由检意气风发伸出双手示意:“众卿平身!”
工部尚书商周祚出列启奏:“万岁,南京紫禁城二百多年都未整修过了,好些宫殿都成了宫殿,有损陪都声誉,臣请征召工匠,重修宫殿!”
朱由检蹙眉:“北伐在即,大修宫殿不妥吧?”
商周祚进一步解释:“万岁莫要担心,花不了多少钱,只是征召些工匠,修修补补。”
“吾皇心系社稷为民克俭,实在是难得的圣君!”武英殿中朝臣又开始轮番拍上了马屁。
司礼监提督曹化淳来报:“万岁,应天府众多三老前来吊孝先皇。”
随着南京京畿地区官绅耆老前来哭临先皇灵位,崇祯草草结束了朝会。
入夜,崇祯朝堂真正的争斗,才刚刚开始。
被温体仁串连来的在野朝臣,暂时居住在南京鸿胪寺会馆,吃住在一起,倒方便了他们的聚会。
鸿胪寺饭堂之中,众臣正在就食。
温体仁讪讪责难身旁就坐的郑三俊:“郑公,您的学生侯恂在朝堂之上可是占尽了风头。”
郑三俊并不答言,默默吃着碗盘中的饭食。
叶茂才咳嗽了一声,看不惯温体仁的尖酸之言,出言帮腔:“温元辅,小侯朝堂之言并无不妥之处,只是激进了一些。要想吏治清明,首先要钳制勋贵,没有勋贵,天下吏治至少清明一半。”
温体仁瞬即脸色沉了下来:“如此说来,是你们怂恿侯恂,弹劾的我?”
郑三俊重重顿一下手中汤碗,狠狠瞪了一眼温体仁,拂袖而走:“随你去想,本人行事素来正大光明。”
郑三俊为人清正公平,做官不屑请托,绝对的清流之士,根本看不惯温体仁这种斤斤计较的小人嘴脸。
郑三俊一走,高攀龙、周起元、周顺昌、缪昌期、周宗建、黄尊素、李应升等东林士人,搀扶起叶茂才,也跟着走了。
温体仁也是窝火,骂道:“一群书呆子,给他们每家省了数万两的银子,反受其辱,岂有此理?”
高攀龙,黄尊素,周宗建等人,回到馆舍之中,聚到一起开起了小会。
黄遵素说道:“郑师,叶师为人高傲,不屑与世俗为伍,可是我们终究是吃五谷杂粮的俗人,对于侯恂激进治国之策,我等不能盲目跟从!”
他们都是江浙富商,当然不敢苟同侯恂整治吏治之策。
第二日,天还未亮,崇祯就被外面的喧闹之声吵醒,披衣起床:“徐大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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