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殿下,不必了!”黄道周义无反顾的走出了房间。

毫无意外,铳声再次响起。

朱由检潸然泪下,突然猛地站起就去抢夺聂双钉手中绣春刀。

“你想干啥?”聂双钉及时闪身躲过朱由检飞扑,就势用胳膊勒住了朱由检的脖颈。

差点没有伤着信王,聂双钉呼吸急促,后怕不已,连忙让人将朱由检带了出去:“来人将他拿下,拉出去轰了他。”

温体仁一众清流朝臣顿时急了,纷纷故地请求:“不可杀信王,我等愿献出全部身家,救他之命!”

“行,看在钱的份儿,饶他一命!”聂双钉有点窘迫,趁机借坡下驴。

就此再无人寻死,不大一会儿所有人写完赎书。

“来,换下一批!”

朱由检被放了过来,连同一众朝中大佬,悉数被带出房间,蹲坐于院中。

不多时门外再次传来骚乱之声,如同他们的遭遇一样,前来声援魏国公府的宗族子弟亲戚故旧,悉数被一网打尽。

大约到了入定时分,再无人前来声援魏国公府,被拘押的南京勋贵悉数被转移到了城外漕运码头。

朱由检一众人等也在其列。

温体仁望着黑黢黢的南京城咒骂:“这群缇骑什么来历,怎么成了贼寇,胆大包天,谁都敢勒索?大半夜过去了,也不见南京皇城戍卫一兵一卒,他们是一群废物,还是成了他们同党?”

温体仁哪里知道,而今南京九门戍卫悉数全被魏良卿拿下。

奉万岁朱由校之命,卢黑铁和魏良卿带领三千工程禁卫营,前来化缘。

南京,天下富庶之都,遍地金银,没有道理,不借着福王的名誉,捞上一把再走。

戍卫南京九门的太监皆是魏忠贤从大内派来的干儿干孙,见到魏良卿空降于此,这两天糟乱的心顿时有了主心骨。

魏良卿向他们坦诚相告,京城宫变,阉党大势已去,他九死一生逃出京城,此来南京只为打劫,为日后逃亡海上积攒点资本。

一朝天子一朝臣,都逃不出被清算的命运,众太监随即投效魏良卿。

手握南京城,又有这么多的熟门熟路的内应,抄起南京勋贵的家,怎一个得心应手了得。

黎明时分,京杭运河之上,百条大船里面装满了勒索来的金银财宝,画了脸的魏良卿押着福王世子朱由崧还有福王娘舅郑国泰,立于船头,向东入海。

“那人不就是郑国泰,神庙郑氏的兄弟,罪魁怎么是他?”

岸上有不少被赎走的勋贵官宦,认出郑国泰,立时就骚乱起来。

朱由检和温体仁他们也认出了郑国泰和福王世子朱由崧,对此颇为纳闷。

“郑国泰和福王世子,如何玩起了山贼绑架勒索的把戏?这是怎么回事?”

天光大亮之后,船队早已远去,他们这群人依旧被绑缚在码头木桩之上。

这时,满脸乌黑的方正化领着一队人马赶到漕运码头,一见朱由检就是泪眼汪汪的自责:“万岁,都是奴婢无能,让您受辱了,您可有大碍?”

朱由检这才想起一切事情皆因方正化所起,不由问道:“方公公,这到底怎回事?”

“万岁,一言难尽啊,昨日奴婢带着人查抄魏国公府,谁知魏国公领着一帮锦衣卫,就拘禁了奴婢。”

徐应元不可思议的问道:“魏国公拘禁了你?明明是你拿着火铳轰了魏国公的头。”

方正化毫不留情的训斥徐应元:“你个废物,昨天我被他们绑架了,频频给你使眼色,你当我和你眉来眼去,我那是向你求救,结果你啥都没看出来,扭头就跑,你个蠢货!”

朱由检大为惊奇:“啊?原来方公公也被人逼迫了。”

温体仁目光不善,责问方正化:“方公公,到底怎么回事?快些一五一十说来。”

方正化也不是吃素的,横眉冷对温体仁:“我怎么能知道,要问去问魏国公徐弘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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