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人称诏狱活阎王,动不动就给人脑袋上钉钉子,也没见过他心慌气短。
魏忠贤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慌个毛,你就当刚才死了又活过来了,别管神宗驸马,还是世宗驸马,别管百世公,还是十世伯,就是天王老子,咱们也要抄干净他们的家底,万岁爷需要钱!”
“时间紧啊,他们个个家大业大的,银子都藏地窖,他们不配合,也摸不出银子啊!”
“废物,蠢货,许显纯你的诏狱是快活林吗?这些人犯又不是个个都是杨涟,你有啥可愁的?先给他们定个谋逆大罪吓唬吓唬,让他们掏银子那还不轻松?”
“干爹英明!”
确实,面对皇亲勋贵,许显纯领着一帮狗腿子爪牙,又重新找回了自信。
一时之间,午门广场上哀嚎遍野,成了人间炼狱。
昔日高高在上的王公勋贵,跪地求饶,再无一点平日养尊处优的优越。
禁锢在六科直房之中的朝臣,好多都在透过门缝观看御道上的武阉和诏狱锦衣卫暴虐逞凶。
赵南星坐于案牍之前面对叶向高长吁短叹。
“昔有商纣残害王叔,今有午门鞑伐皇亲,这是亡国之兆!”
“老夫后悔背弃杨涟,未能忠贞如一!”
“气节折损,生有何用?”
叶向高,周嘉谟,方从哲纷纷相劝:“梦白老弟,看开点。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
“快看快看,有好戏了!”这时门缝前传来刺耳话声,四人不由蹙眉。
门外,御道前,魏忠贤被人顶翻在地,一群勋贵乱脚相加,魏忠贤痛苦嚎叫。幸亏武阉及时赶到,否则魏忠贤真就被活活踢死。
魏忠贤起身,满嘴是血,跑向了午门。
午门广场上,六科直房中,到处都是欢呼之声。
“打得好!”
“真猛士,这人是谁啊?”
“朱国弼,四世抚宁侯!”
……
史载朱国弼,明末擅取福建输往北京十万白银,花天酒地,满清兵临南京,率数万大军投降。
“朱国弼这厮,胆敢煽动勋贵殴打大伴,看来他是没把朕放在眼里,朕给你出气!”
面对众多勋贵,魏忠贤还是外强干,为尽早尽快完成勋贵清洗,朱由校只得亲自下场。
二叔的脸面就是万岁的脸面,皇帝为二叔大动肝火,魏家一众子侄颇为自豪。
来到午门广场,大太阳底下,数千勋贵见朱由校亲临,顿时哀嚎冲天。
朱由校躺在龙辇上,头上打有遮阳扇,身处午门风口,颇为舒服。
“魏良卿何在?”
“奴婢在!”
“将朱国弼押到午门前,斩首示众!”
“喏!”
魏良卿拔刀落刀之间,朱国弼人头落地。
魏忠贤见此不禁咋舌,我魏家又多了一门仇家。
朱国弼这种不忠不义之人早死一个,大明就少一个祸害。
人群中有人跳起喊冤:“万岁爷,臣不服,我等并未参与郑氏谋逆,擅杀勋贵,人心寒凉!”
“这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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