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要耽误早桩了!”

三道山,或是横断山脉里的大恐怖,离李牧太远。

这不是他一个刚入筋肉境的的武者,该操心的事情,便是天塌下来,也有大个子顶着。

“我还没长到一米八,压不住我的。”

他调侃两句,将不知所云的大恐怖抛到脑后,努力的活好当下,才是要做的事情。

“吴山、梁水千万机灵点,给你们牧哥找个好借口啊!”

杨家武馆对门人弟子有着严格要求,若是无故欠缺早桩,要受到责罚的!

……

“李牧。”

青衣弟子依照名录点名,却无人答应。

“李牧?!可是没来?”

青衣弟子扫视,心中也觉怪哉,他对李牧有些印象。

那少年郎有股子韧劲,在场的三十多人中,就属他站桩最为用功。

其刻苦精神,站桩姿势标准,就连紫竹亲传都夸赞过。

吴山、梁水面面相觑,忍不住交头接耳。

“牧哥怎么没来啊,我以为他早就来练功了。”

“难道是山里出了事?不该啊,凭借着牧哥那手箭法,便是黑熊花虎,都要退避三舍。”

两人想不出个所以然,但也知道无故欠缺早桩的后果。

先前有富家子弟贪睡,耽误了早桩时间,便受到紫竹亲传的严厉责罚。

不仅要缴纳罚金,更是背负百斤石墩,在正午烈日之下习练桩功,不能喝水,不能休息。

最后昏迷过去,不省人事,紫竹亲传才将其放过。

“师兄!”

“师兄!”

两人异口同声,互相对视一眼,又张口说话。

“李牧他染上风寒。”

“李牧他失足落水。”

“哦哦,是失足落水染上风寒。”

以郭成林为首的富家子弟却是大笑起来。

“连谎都说不圆,当真是些乡下泥腿子啊!这种人,也想要练武有成?!”

青衣弟子脸上一寒。

“李牧,早桩无故缺勤,吴山、梁水试图遮掩包庇,正午加练一个时辰。”

吴山、梁水顿时垮了脸,没帮牧哥遮掩过去也就算了,连自身也给搭上去了。

心中却又给郭成林等人,记上一笔,只等练拳之后,一一清算。

“站桩站桩,明日便是旬考,若是桩功垫底,嘿嘿,可别怪师兄我到时候心狠手辣。”

众人心中打了个寒颤,想到武馆中的传闻,旬考月考垫底者,会受到辣手摧花的惩罚。

无论是郭成林,亦或是吴山、梁水,当即操练起来。

高台之上,紫竹亲传仍旧闭目站稳桩功。

虽其容颜让人赏心悦目,但一身的气质却像寒冰冷玉,让人不敢招惹。

……

竭力狂奔。

从草木岵到大丰县,拢共六七十里地。

李牧片刻不息,速度发挥到极致,远超从前,甚至能比上奔马。

但来到大丰县外,日头已上三竿。

“完蛋,再怎么样也赶不过去了。”

此时他气喘吁吁,蒸腾出热气,全身的筋肉都在涌动着。

虎掠气调息,他的肺腑间传出虎啸风声。

“这人是武师?这么年轻的武师?!”

大丰县是繁华城市,路上行人众多,络绎不绝,此时的李牧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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