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黑球依依不舍地把守洞口,牛有铁便没再管它,把猎物收集到一起,然后迅速往坡下跑。
巧的,半路上他就撞到了二哥。
牛有银好奇问:“你跑下来干啥?”
“我来看你这边啥情况。”牛有铁说。
牛有银说:“刚给你说了,洞好像被堵上了,要不,你回去拿一趟铁锨,我给咱守在这里。”
他不太相信牛有铁的能力,怕自己一走,他一个人搞不定。
看着二哥如此执着的样,牛有铁乐呵呵道:“拿啥拿,不用了二哥,那洞里面应该都跑完了。”
“啥?跑完了?”牛有银一听脸呼啦一下黑了。
他定定地盯视牛有铁两秒,然后关心问:“你看到了?刚刚跑了几只?”
牛有铁想想,大概说:“应该有六七只吧。”
“啊?”牛有银瞬间瞪大了眼睛,“六七只?你都让它们跑了?”
“不是,它们其中有四五只都是幼崽,我没打。”牛有铁解释。
“哦。”牛有银平静下来。
然后他禁不住喜悦,拉牛有铁往坡下走,来到洞附近,他伸手指一只毛茸茸的大胖墩,一脸得意,“有铁你瞧瞧,这是我打的,你看它多肥,我刚跟你说了,你看它简直出乎我的预料,我一开始都还以为它跟——”
他笑了笑,然后继续说下去,“它就跟瞎老鼠一样,没想它会这么大,跟羊一样,你看它也那副猪鼻眼,这家伙估计都有三十多市斤重。”
牛有铁认真听二哥形容着,看着二哥心里高兴的样,他也高兴。
前世二哥经常板着张苦瓜脸,那都是因打不到猎,以至到最后连自己也有了一张苦瓜脸。
其实二哥笑起还是挺好看,据说二哥就跟早早离世的母亲一样,眼神中总是带着光芒,现笑起来,他那双眼睛里就像点了灯样亮。
当然,二哥眼中也还带着些许得意,这点牛有铁就看不惯,不过这刻他再看这些就觉得正常。
二哥象征性用脚拨拨已经被他打死的猪獾,然后面带严肃说:“有铁,刚刚听到你打到一只獾,现在我也打到一只,那,那咱哥俩就,就不用分了吧,你拿你的那,那只,我拿我的这,这只。”
他说话时候有点结巴,表情虽然严肃,但里面掺杂了些私心。
牛有铁知道,二哥怕分配不均,又怕伤兄弟感情。
实际二哥也大方,尤其是待自己的亲人。
牛有铁记得前世每打到猎,二哥基本上都会和自己平分,甚至有时还会多分自己些,尽管那时自己菜的没话说。
当然他也知二哥分配猎物一般都有两层意思,一来是为照顾自己一家,毕竟那时家里确实穷,缺吃少喝,二哥也知道自己即便把猎物拿回家去自己也不吃一口,都留给赵菊兰和俩孩,所以他慷慨解囊分给自己的猎物,最终等于拿给了他们。
二来主要是为鼓励自己打猎的信心,毕竟那时经常“跑空山”,好几天出去都打不到一个猎,这很伤人心,而一旦打到,自己又被多分,那心情是完全不一样的。
现在,面对二哥的说词,牛有铁笑着有些自豪道:“二哥,我那儿已经打了四只哩。”
“四,四只?”牛有银一听竟有些不相信,看看牛有铁,心想他从没说过谎应该是真的了,然后他略一沉吟,笑说:“真的啊?”
“真的。”牛有铁如实道。
“走,我去看看。”牛有银急的道,然后他背起地上的獾就往坡上小跑,回头一边喊,“毛蛋,快走。”
毛蛋是二哥的猎犬,它只听二哥的话,虽然有些胆小,但对二哥非常忠诚,在家时二哥让它和他一起睡窑里,因为冬天冷,二哥怕它受冻。
毛蛋给一喊,忽一下跳起跟了上去。
牛有铁也紧跟着上去。
这时黑球仍不停在用爪刨土,洞内有些地方的土已冻实,它爪子都刨出血来,可它仍不停下。
牛有银来到坡上,站洞口附近,他一眼看到地上的猪皮袋,那里面鼓鼓囊囊,地上快死一只,被捆扎实一只。
而且,它们都几乎跟自己打的一样肥大,牛有银先是呆呆站了片刻,直等到牛有铁赶来,他才开口说:
“有铁,你看你家黑球在刨土,说明那里面至少还有獾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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