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夜马摇摇头。

“你该不会喜欢那女的吧?”

星夜马点头。

沈掠无语了,没想到这马真的是奇葩中的奇葩。

他拉着马缰绳,带着星夜马找落脚的地。

这附近到处是破烂房子,沈掠打算随便找个地将就一晚。

其实天机楼内是有客房的,就是贵,两百灵石一晚,沈掠灵石紧缺的很,当然不可能住店了。

沈掠找间废弃房府邸,推开吱呀作响的大门,一股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他和星夜马直打喷嚏。

这是座府邸是很古老的风格,一看就有很多年的历史,里面的陈设摆件都风化的不成样子,四处散发着苍老的气味和被时间侵蚀的痕迹。

沈掠来到府邸大厅,主位上有着一把很霸气的椅子,刻着九条青龙,大厅内阴森森的,窗口流出不少风声,吹到他的身上,激起一阵哆嗦。

沈掠心道:“这应该是某个大人物的位子吧?”

他巡视周围,还放着不少椅子,沈掠把这些相互并拢,椅子头对着椅子头,然后扫了扫上面的灰,把岩铁弓和短剑放下,在这张椅子床上躺下,椅子发出嘎吱声,沈掠能明显感受到背部中间有条细缝。

他把包裹垫在脑袋下,充当枕头,好让自己睡的舒服些。

星夜马则自行趴在一旁。

就在人马准备休息时。

“咚隆…咚咚…隆…”

府邸的门又再次被打开。

沈掠被吓得直接弹了起来,星夜马一样困意全无。

虽然沈掠一直在极力克制内心的恐惧,但是在这种阴森森的宅子里,房间还这么大,空荡荡的,让人不自觉的生出一丝不爽,鬼魂这种东西,强如沈掠都有些忌惮,他不停的暗示自己世界上没有鬼,身子却主动往别的地方走去。

沈掠直勾勾的盯着大厅的门,他躲在那张刻有九条龙的椅子下方,只探出脑袋。

星夜马则是靠在门的边缘,打算了来个偷袭。

“哒哒哒……”

脚步声越来越近,沈掠抓着椅子的手也越捏越紧。

一道黑影出现在他们眼里。

星夜马嗷呜一声就直接开撞,把那黑影顶到角落,沈掠见状也是机智无比,抄起椅子就跨步而来,狠狠的揍这黑色玩意。

一人一马又踢又踩。

黑影被打的惨叫不断。

沈掠越打越觉得不对劲,这触感,怎么感觉是人啊?

同时黑影传来哀嚎:“别打了!”

他拉住星夜马的前蹄。

黑影取下斗篷,骂道:“你们什么人啊?凭什么打我?”

一个和尚出现在沈掠眼前。

月光落在他光溜溜的脑袋上,显得有些滑稽。

沈掠拱手,道:“对不住对不住,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呢……”

沈掠继续道:“不过你也没出声啊,这月黑风高的,我咋知道你是个人……”

和尚骂道:“去你丫的,这马直接给我来个黑虎掏心,顶的老子话都说不出口,刚想开口,又是一个看不清的黑影把我往死里打,我他妈能出声就怪了!”

阴森的气氛一经搅和,变得暖和不少。

和尚从怀里掏出打火石,又拿出蜡烛,点燃了它。

烛光闪烁,这阴森的府邸出现一丝鲜活。

和尚浓眉大眼,厚嘴唇,一副壮汉的脸,可是身体又比较纤细。

他把蜡烛放在大厅中央的桌子上,烛光遣散了不少黑暗,接着他然后退到一旁,靠着屋内的柱子闭目歇息。

沈掠盯着他一言不发。

和尚张开眼,道:“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沈掠道:“你的头发怎么没有了?”

和尚怒道:“老子是出家人,当然要剃头啊!”

沈掠道:“出家人?不都是自称贫僧?小僧的吗?我看你这样倒像个小混混……”

和尚冷哼一声,道:“我这叫心中有佛,无需拘泥表象,你这门外汉怎么可能知道其中奥妙?”

星夜马趴在地上,看着两人争吵。

沈掠道:“意思是,你还可以喝酒吃肉咯?”

和尚道:“这是自然,所谓酒肉腹中渡,自有佛心留。”

沈掠道:“出家人不是慈悲为怀啊?破戒了还这么潇洒?”

和尚道:“你丫的怎么这么多话,能不能休息?啊?刚才那是夜色太黑,老子看不清,真要练两招,你指不定是不是我的对手!”

沈掠一听这话,也是撸起袖子准备干,道:“嘿,我说你这光头和尚,说话这么嚣张,算哪门子出家人?”

和尚道:“老子就这么嚣张,怎么样?”

沈掠脚下发力,抄起椅子就砸,和尚见沈掠真的动手,口中念念有词。

“金刚术!”

和尚全身变得金黄,和沈掠硬碰硬。

“能用法术?这家伙是通灵境!”

沈掠急转锋芒,不去和他对打。

和尚扑了空,笑道:“怎么?阁下的胆子如此之小?莫非只有脾气大?”

沈掠呸了一声道:“要脸不?比我高一境还这么无耻?”

天水涧时,沈掠干掉的几十名通灵境的李家人,是因为灵幻在手,迷惑对方,李家人法术还没用出,就被沈掠这位“同族之人”突然偷袭,又因为大雨倾盆,五感弱化,这才被沈掠侥幸得手。

现在面对灵力充沛,有备而防的通灵境,当然不可能和对方硬碰硬。

和尚道:“出门在外本就是看谁拳头硬,阁下该不是无知孩童吧?”

沈掠道:“呵,你这法术总不能时刻维持吧,我只要耐心的等你灵力耗尽就好!”

沈掠到底是和通灵境打了这么多次交道,对于法术自然是熟悉的,通灵和炼气的差距就是灵力,灵力是维持法术的关键,尤其是和尚这种防御性法术,最是消耗灵力。

果不其然,和尚取消灵力供应,不在维持这身金光。

他道:“你丫的几个意思?我就想好好睡一觉,能不能的,给我一个痛快话!”

沈掠道:“早说啊,我本来就打算要睡了,要不是你这光头蛮子突然闯进来,我早就睡着了!”

和尚道:“你骂谁是光头蛮子?你给我住口!”

沈掠道:“这里还有第二个光头吗?”

“你!!”

和尚气急了,想要和沈掠动手,但是沈掠就是不和他硬碰硬。

他捶了一下柱子,刚想放几句狠话就被烟尘弄得够呛。

沈掠看得拍手笑道:“大光头,你不能自己不爽快,就拿柱子撒气啊!”

和尚看着沈掠这个无赖,道:“行,算你狠,老子我去别的地方睡,说罢就离开大厅,去往别的房间。”

待和尚走后,沈掠拉着星夜马就溜出了府邸,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伺机报复呢。

沈掠带着星夜马来到野外,轻车熟路的上树休息,这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了,因为夜里的野兽更加威胁,在树上休息起码能保证自身安全。

至于星夜马嘛,它作为妖兽,自带血脉压制,寻常野兽根本不敢攻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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