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发起反攻,他的精神集中,迅速反应山虎的各种劈爪。

沈掠开始依赖自己的感觉,直觉,把理性全部抛弃,所有行动都不经过大脑思考。

面对飞扑,他弓背弯腰,像极了拱桥,对着山虎柔软的腹部,就是重重一脚,上踢。继而单臂扣住山虎前肢,用力一拧,山虎脱臼了。

它半跪在雪地里,眼神也变得清澈许多。

沈掠看着跪地不起的山虎,再一拧,又把它的骨头复位。

山虎恢复后马上逃窜,刚刚那的事给它留下巨大的阴影。

沈掠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然后继续在山中寻找陪练,遇到他的山野走兽,少不了要被沈掠一顿胖揍。

正座山被他闹了个不得安宁,飞禽走兽,见到沈掠就绕道。

以至于沈掠接下来的路,变得安静许多。

…………

这样的日子过去三个月之后,春季降临,山野鸟语花香,万物回春,雪狼们迁徙北方,他们本就是过客,哪里寒冷他们就朝哪去。

蛇虫鼠蚁则开始活跃。

鸟儿成群。

沈掠身上的几千灵石尽数用光,境界提升到了炼气境中期。,肉身更上一层楼。

可和沈掠同期之人,都早已步入炼气境巅峰。

沈家内部躲在暗处之人,也逐步放心下来,他们太害怕出现第二个沈鹰了。

沈掠的生活极度枯燥,每日就是与野兽练架互殴,培养野性。

要不是就是在三千瀑布之下,打坐修炼小周天运气法。

而族内也迎来他们这一期的会武,沈家小辈谁能夺得第一的名头,族内的修炼资源便会倾向于他。

沈乐熙奉他爹沈天的命令,来邀请少年参加族内会武。

可沈掠整日游走于山野,饿了便打鱼摸水,腰间葫芦装满涧溪山泉水,渴了就饮甘甜无比。

至于那山中野兽虽说免遭狩猎,却也不得安宁!豺狼虎豹,熊猪蛇虫,见到沈掠就跑,沈掠也不杀,逮着就和他们过招。

尤其是那大蛇,它的缠绕本领被沈掠学去,拿熊做实验,剪刀腿死死卡住熊的脖子,再不然就双臂勒紧,双腿卡住熊的腰间,这种缠绕的攻击手段,弄得野兽们叫苦连天。

还有那勤劳小蜂,辛苦劳作,巢中甜蜜全被沈掠掏了,吃干抹净。

待到沈掠修炼一天,身体疲劳,这才作罢,野兽们看着这日日来大闹一场的主,终于离开了。它们才敢露面。

少年还是一身红袍,不过已经不是厚厚的大衣了,是薄衣,由此显得少年身体修长,肌肉精炼结实。

他腰间挂着葫芦,不再是短刃,铁弓也好久不用,举着葫芦,看着落日,葫中泉水灌了甜蜜,少年一把饮个精光!

“痛快!痛快!”

沈掠走在曲径小路,心情大好,摇摇晃晃哼着小曲,回到柴房。

打开门,又有少女坐在他的草皮上,上次是冰蓝发,这次是和他一样火红的秀发。

“沈乐熙?你有什么事吗?”

少女表情有些难看,不悦道:“你去哪了?怎么整日都不在族内?”

“有事就说,不然我要准备煮鱼汤了!”沈掠手里提着几条肥美的大鱼,鱼鳞夺目,漆黑光泽,山涧野味,好不快活。

沈乐熙调整了下情绪,缓和道:“族内会武,我爹特意让我来邀请你参加。”

沈掠自顾自的用短刀刮着鱼鳞,改着刀口,放在清水里清洗,掏空大鱼内脏。

沈乐熙道:“你的意思呢?”

沈掠道:“不去不去!我废物一个,烂泥一坨,凑什么热闹?自取其辱吗不是?”

他的语气极其强硬,丝毫感觉到不到失落。

沈乐熙想起沈天的叮嘱,尽量要劝说沈掠参加,一来是检验沈掠的修炼成果,二来是拉近沈掠和族内关系,三来沈天还会邀请沈家交好的家族门派前来观武,最重要的是林家也会来,全族小辈都在,少他沈掠一个算怎么事?不免让别让猜测沈家欺负功臣遗孤。上次林江寒保沈掠的事,沈天可谓丢尽老脸。

现下沈天直接把自己女儿派来,给足了沈掠台阶,希望他可以参加。

她道:“沈掠,这可是我们小辈会武,你难道不想出出风头吗?”

沈掠摇头。

“你就甘心被沈轩他们压着?”

“沈轩现在可是演武堂之首!”

“之前你可是随手就把他打趴下了,你难道不想争一争这会武魁首?若族内看见你天赋犹在,说不定会资助你修炼资源呢!”

沈掠听厌了,道:“你说破天我也不去,你赶紧哪来的哪回去!”

沈乐熙咬着银牙,她平日里在族内何其高贵,谁人见了不给三分薄面?沈掠这家伙竟然如此轻视自己!、

她道:“只要你来参加,我可以给你五百灵石!”

沈掠手里没停过,娴熟的处理大鱼,道:“我是那种见灵石就屈服的人吗?”

“一千灵石!”

沈掠手抖了一下,满不在乎道:“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我沈掠落魄不假,可我怎么会为了区区灵石折腰?”

“一千五灵石……”

沈掠停下手中动作,转过身,一脸认真道:“你放弃吧,要赚灵石我会靠自己的双手努力!”

“三千!”

“我沈掠堂堂男子汉,大丈夫……”

“四千灵石!”

沈掠丢下手中的鱼,平静道:“会武什么时候开始?”

沈乐熙道:“两天后!”

她丢出一袋灵石,“这里面是一半之数,结束后我会再给你剩下的一半灵石。”

沈掠借过一大袋灵石,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欣喜,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沈乐熙颇为不爽,道:“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吗?不是不会为了区区灵石妥协吗?说好了要靠自己双手的呢?”

沈掠赖道:“嗯?我说过这些话吗?你有证据吗?你有你就拿出啊!”

沈乐熙气道:“你!”

“你什么你?没什么事就赶紧走吧!你不会还想喝上一碗鱼汤吧?赶紧哪凉快哪呆着去,我肚子快饿扁了!”

沈乐熙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气,为什么要倒贴灵石请这个无赖参赛,但这是沈天的命令,包括以灵石为诱饵,都是他父亲沈天的主意。

柴房内,沈乐熙一走,沈掠一改贱兮兮的无赖形象,整张脸变得冷漠。

他心道:“这沈天是几个意思?”

“为何非要我参加族会不可?按理说我不能使用玄火之力,上台也是丢沈家的脸啊!还是说背后暗害我的人,还想借沈天之手,继续试探我的深浅呢?可我现在境界已经被其他人拉开一大截,按理说不应该啊!”

沈掠苦思着,他扒开柴堆里藏着的小铁盒,里面全是铁寒草。

他打算这几天继续含着铁寒草制成的药丸。

银光撒满大地,透过缝隙照进柴房。

沈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我到底该不该参加会武呢?不参加的话是不是显有些刻意呢?搞不好反而还会引起幕后之人的怀疑。”

“要是参加了,我又该怎么处理胜负呢?我是炼气境中期,可现在演武堂的学生,境界最低的也是炼气境后期,不过肉身和体术上,这些个草包没几个是我的对手。赢了以后族内说不定会资助灵石,输了的话,处境倒是不会有什么变化,顶多被族人更加瞧不起。”

面对灵石诱惑,沈掠最终还是决定参加会武,他需要变强。

反正只要随便输掉,那样他既可以拿到四千灵石,又可以让害自己的人放下忌惮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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