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不用担心，是我……我的同伴，尝试改变这架飞机的航向。”布莱特道。
李真意狐疑道：“你的同伴？”
布莱特没有遮掩：“同伴，也许能这样称呼吧，不过我想他更接近于神话里的人物。”
“我身上的甲胄也是来自于他。”
李真意发现布莱特出乎意料的配合，几乎是问什么回答什么，这让她很是好奇。
“那么——你的那位同伴，为什么不亲自上来呢？”
李真意问完，布莱特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按照言颂的嘱咐，这种问题都是可以回答的。
于是布莱特道：“他说他的观测会导致这架飞机的坍缩，就好像是人观测量子一样。”
李真意心头一惊，立刻问道：“你先前说的循环，具体有那些表现？！”
实际上她配合布莱特的行为，都是建立在他异常的情况之上的，譬如击穿舱门，或者那把锋利到不科学的剑，对于布莱特的话语，此前反而没有考虑过真实性。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开始了解所谓的循环航班。
但是布莱特的回答只能令李真意失望了，因为布莱特对航班了解也知之甚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飞机内的乘客们变得躁动不安。
有人想要接近布莱特和李真意，只是被机组人员拦在外边，所以他没办法靠近，只是弄出了很大动静表达自己的不满。
“先生们女士们，你们看呐！”
“一个穿制服人，告诉我们，我们的飞机正在发生循环，却不愿意和我们再说什么，只是和所谓的‘收容会’的‘员工’对话，这说明了什么呢？”
“这是在制造恐慌，是赤裸裸的侵犯！”
“我们的飞机，被这两个家伙弄得充满恐慌，我们被迫被排挤在外边，难道这就是所谓‘循环’所带来的？”
“我有理由怀疑，这是劫机！”
他喊完，发现很少人有人搭理他，不由得尴尬了几分，心里有些疑惑。
这时，有人递给他一部手机，播放起布莱特划开机舱和击穿舱门的录像。
他脸上唰的一些变白，不知道为什么，脚有些沉重。
他必须承认他冲动了，当时布莱特进入飞机的场景，都没有亲眼见到，只是道听途说，所以他终究不相信。
但有些人就是这样的，虽然很无脑，但是他还是存在。
布莱特到底是骨子里的杀手，果断掷出飞剑，眨眼之间便斩断了他一根手指，震慑众人。
“我不希望还有人闹事。”
布莱特缓缓道。
那人的惨叫在机舱里回荡，诸人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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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颂想要改变飞机航线的想法失败了，他感觉得到自己可以撼动飞机，但是这后果很难让乘客们承担，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会导致里面的人死干净。
……所以他暂时放弃了这个选择。
得到甲胄分身的反馈，言颂也知道了飞机上果然有收容会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飞机也终于行进到该消失的位置了。
言颂，布莱特，李真意都很期待即将发生什么。
比如，循环后的飞机会不会带着飞机上的布莱特一同消失，回到起点。
比如，具现出来覆盖飞机的未知金属壳子会不会一同消失。
比如，发送的消息，收容会到底怎样才能收到。
嗡——
嗡——
嗡——
海上。
半睡半醒中的言颂忽然听到一阵极其刺耳的声音从循环航班上传来，似乎是拼了命的要吵醒自己。
这种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好像是言颂具现出的未知金属，与莫名的物质发生了巨大的摩擦。
与此同时，飞行中的航班开始闪烁，不断消失和出现，很不稳定，没有了前几次消失的那种丝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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