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嗅觉的蛋散,眼睛滴溜溜地在大厅里四处乱转。

看来看去,觉得每个人在它的眼里都长得没有啥分别。

一双眼睛两个耳朵,一个鼻子一张嘴巴。

哪个才是主人想要的那个大傻瓜?

为什么说是大傻瓜?

在蛋散的眼中,给主人增添麻烦的,不是大傻瓜又能是什么?

一个脑袋正常的聪明人,会给主人增添麻烦吗?

在蛋散的理解中,那还用说,肯定是不会的。

寻寻觅觅中,蛋散很快就得出了一个结论。

在这个大厅里的,并没有它想要找的那个人。

它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出了差错,找错了地儿。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

喜欢蟑螂的人和讨厌蟑螂的人绝对不会住在同一个房间里。

难不成还能叫蟑螂只在半边屋里呆着,不要到另外的半边屋子去不成。

什么样的人儿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能量总是会互相吸引的。

这个大厅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蛋散并不认为这些人能够跟自己的主人产生什么样的交集。

既然不能够跟自己的主人产生交集,那么就一定是自己找错地儿了。

有错就改是蛋散同学一直以来养成的好习惯。

正当它掉头就走,准备去找正确的地儿的时候,一道声音好听的话语声突兀地钻进了它的拾音装置里面。

“云暮山远,你当真说话算话?只要我上了这艘邮轮,你就给我弟弟找间好学校?”

“当然算话。你不信可以问问这间大厅里的人,看我云暮山远是不是说话向来一个唾沫一个钉子。”

云暮山远当然有这个自信,这间大厅里的人,有敢对他说一个不字的吗?

可是这一次,他却是看走眼了,就真的有敢对他说一个不字的。

“别臭不要脸了,当然不是。”

“就凭你这熊样,还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子?”

“骗三岁小孩去都不带信的。”

本来想一走了之的蛋散,直接对着云暮山远啪啪打脸。

没办法啊,谁让这么一大群人里,就数云暮山远长得最矬,说话最不靠谱,不打他脸打谁的脸啊。

多么难得的打脸机会啊,不打岂不是对不起蛋散它自己。

在这个大厅里说谎的人不在少数,但像云暮山远这样的,能够引起测谎传感器这么微小波动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这种微小的波动立刻就触发了蛋散的警报。

这个人得是对着多少个人,说过多少的谎言,才能达到如此的说谎境界——情绪几乎没有波动,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

差点儿连测谎传感器都检测不到这个人是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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