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松了口气,但她心里的恨意却是越来越翻腾。
这不是她的恨意,分明是他的。
夜里他将碧纱橱的门紧闭,但明灭的烛火一直没断,悲慈躺在黑暗中,看着他的半截身影投在门上,不知是在看书还是在作甚。
她心里翻腾得难受,只好起来披上衣服轻叩门:“殿下你不要生气了,你一生气,我也睡不着了。”
房内传来一句:“影响你想那个男人了,可真是抱歉。”
悲慈心想他困住她不就是为了借她的运?现在这般仇恨,应是怕自己的好运被别的男人分走。
她自觉能商量,笑笑讲:“不如放我回妙音庵,我一定日日为你烧香,这辈子运气只保佑你,如何?”
但是他沉默,很久都不说话,她心里的恨意开始翻腾时生出苦涩。
摸摸心口,越来越焦灼。
悲慈实在想不明白,她已用一万分诚意来打动他,他这是一点没有接受。
“行吧,既然你不要想要,我就给‘别的男人’烧香祈福去了。”
她最后甩手叩了下门便回去睡觉,没有他来纠缠拥吻的夜里,她独自睡得格外轻松,即便是窄窄的躺椅也舒服到随时入梦,好景不长,刚入睡没多久,宫人忽然开门进来,挑亮她四周的灯。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看到面前的桌上开始摆起一个个端盘,盘里放了一个个碗碟,装着刚出锅的宵夜。
裘凌锦闷闷不乐出来坐下,把人都赶走后,独自开始饮酒吃饭。
她不解:“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你还喝酒,伤胃。”
“你不是给‘别的男人’祈福去了吗?管我这么多做什么?”
裘凌锦碎碎念完,自顾自仰头闷完一杯烈酒,烈的他龇牙咧嘴,终于快活了点。
这酒像把钥匙打开了他的话匣子,顶着脸颊上两片红晕自言自语:“我堂堂太子爷,想喝酒就喝酒,想睡女人就睡女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以为你走了我就过不下去了吗?你以为……”
他还没说完,悲慈绞干了热水里的面巾,抬起他下巴铺到脸上:“我让你别喝了,你聋了吗?”
他果然安静下来,等擦完脸,不服气地瞪她:“你算什么东西,我……啊!痛痛痛!”
悲慈顺手拧起他的耳朵,把他引回碧纱橱里,关上门逼着他宽衣睡下。
微醺时,他有点笨手笨脚,怎么都解不开腰带,气得捶自己的肚子,悲慈架住他的手帮他宽衣解带,扒到只剩一件单薄的亵衣时,被他一把摁跪到地上。
悲慈知他什么意思,七手八脚站起来往他脸上轻轻一巴掌:“老实点!”
裘凌锦出离震惊,捂着脸,眼睑抽搐,似是遭受到深仇大恨般的耻辱,但再瞪她也无用,她心里怨恨满溢,被迫成为了一个怨妇,将所有的气撒在他身上。
他果真老实了许多,乖乖坐在榻边等着她给他擦完全身的汗,然后照着她的指示安稳躺下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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