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发生了太多事,王不器毕竟年纪已高,实在太累了,于是今晚准备睡个早觉。

当他刚刚脱掉衣服躺下后,阿奴匆匆而来,在房门外喊道:“老爷,睡了吗?”

王不器尚未来得及开口,睡在侧室的稚圭却先嚷嚷道:“阿奴叔,老爷已经睡着了,不要再来打扰了,有啥事明天再说吧。”

门外的阿奴愣了愣,心想今晚老爷睡得这么早吗?

睡在里屋的王不器被稚圭的话逗乐了,这小妮子故意为之,想的不过是让自己早点歇息罢了。

他笑一笑,道:“我没睡。”

稚圭顿时不乐意了:“老爷,你太累了,就睡了吧,别折腾了。”

王不器道:“老爷没事。”

当稚圭下床穿着亵衣进来里屋准备服侍老爷起床穿衣的时候,他已经自己动手穿戴整齐了,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看见阿奴侍立在檐下。

王不器问阿奴:“什么事?”

阿奴垂手答道:“陈爷来了,就在大门外。”

陈时节来了?

王不器眉头一挑,老陈半夜来找,难道是追查元修之和梅大人有突破了?

快步走到大门后,放眼往门外看去,发现人还不少。

门外当先而立的是宛若一尊铁浮屠的魁梧猛汉陈时节。

江山月也在,和她同卖馄饨面的那青年男子也在她身旁站着,两人同立陈时节左侧。

陈时节右侧还站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壮汉,倒是面生。

四人身后还有十来位穿甲佩刀黑武卒。

那黑压压十多位佩刀甲胄黑武卒,排得整整齐齐,每人手牵一匹黑马,人人面带杀意,在夜色中充满了一股深沉的肃杀感。

王不器满怀期待地问陈时节:“老陈,可是元修之又有了消息?”

陈时节面色肃然,点头道:“没错,多亏了那沈谦,严加审讯盘问后,吐出了一些信息,查到元修之那孙子藏匿在西城一家名为万春堂的药铺,特来请兄长同去,准备一举端了他们这个窝点。”

“沈谦这小子果然没有完全交待。”王不器转头又朝阿奴吩咐,“阿奴去书房把龙牙刀取来,还有桌子上的一个小布袋也一并取来。”

阿奴应一声「是」,转身快步跑去书房。

陈时节冷冷道:“这沈谦骨头还算硬,但老子全给他敲碎了!现在他的头,挂在城北玄武门,老子要让那些从北方来的人看看,这就是勾结妖魔的下场。”

王不器竖起一根大拇指给他点了个赞,你真铁血硬汉。

他随即走到大门外,看一眼陈时节左右两侧的青年和那小胡子壮汉,问道:“这两位是?”

陈时节猛地一拍脑门,哎呀一声,自责道:“怪我,还没给兄长介绍呢。江山月,你们已经认识过了。”

江山月朝王不器点一下头,便算打了招呼,依旧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清冷飒然模样。

王不器对她干脆利落一招致命的风格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陈时节再指一指江山月身旁的青年:“老刘,刘少游,武道八品,也是个黑武卒好手,曾经独身一人铲除了南山一处邪修老窝,这小子猛得很。”

刘少游长得颇俊美,仪表不凡,和江山月站在一起倒有些男才女貌的意思。

他朝王不器抱拳微笑道:“见过老爷子,这两日我和江山月都在那巷子口卖馄饨面,我们见过一面。”

王不器回以微笑:“没错,今天傍晚才见过,刘兄一表人材啊。”

刘少游忙摆手道:“不敢不敢,岂敢在老爷子面前托大!”

陈时节又指一指那小胡子壮汉:“老张,张小凤,武道八品大成,要不了多久就是副尉了,以后咱们就要叫他张大人了,哈哈。”

张小凤被陈时节拿来逗趣,便笑着给了他一拳,再收起笑容,朝王不器肃然道:“在下久闻王老爷子大名,早已仰慕多时,直到今日才得见,心里不胜之喜。其实说起来,老爷子昨晚应该听过在下在那后巷打更的声音。”

王不器顿时了然,原来昨晚在后巷打更的人是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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