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听到要带去黑武卒大营,双眼一黑,真晕过去了。

正如梅大人曾说过的,他们死可以,但不能死在黑武卒大营里。

那地方,对他们这种人来说就是地狱。

江山月来到仓库外,在某处高地点起一根狼烟,狼烟呈赤红色,笔直地升上半空。

不多时,一个佩刀青年快步跑进了乌江码头仓库,飞奔到江山月面前,拱手一拜:“江姐,升狼烟是何事?”

原来这升起狼烟便是他们黑武卒的联络信号,狼烟起,附近黑武卒无论在做什么,都立即前往支援。

江山月灭了狼烟,然后指指仓库里面,道:“把里面那个妖族奸细带回大营,交陈大人深查。”

那青年黑武卒立即应道:“是!”

他办事也十分利落,进了仓库,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黑布袋,在沈谦头上兜头一套,扛起他就跑,到了城门口跨上马,专走小路,直奔北城大营。

沈谦的事处理完了,王不器重新坐上马车,进了朱雀门,往城东家里而回。

阿奴把马车驾得飞快,似是生怕半路上又冒出来一个什么刺客。

江山月这次是坐马车走的,不用再在屋顶墙头飞跃那么辛苦了。

王无方时不时瞄一眼坐在他对面的江山月,眼里既好奇又有些怕,他虽没亲眼见到审讯沈谦的场面,但从仓库里传出来的那一声声凄厉惨叫,每一声都是如战鼓一般重重击在他心脏上。

江山月忽然朝他展颜一笑。

王无方顿时遍体生冷,背上有一层细密汗珠冒出,连忙把目光挪开了,慌乱捋着颌下小胡子,不敢再多看她了。

马车悄悄离开,又悄悄回来,慢慢停在了王家大院后门口。

江山月已不知所踪,只是浣花巷巷子口的馄饨面条摊子又多了一个卖馄饨面的小娘子。

王无方扶着王不器下车,从后门走进去了。

进了院子后,王不器立即又吩咐家仆烧锅熬胶,同时也烧起另一口大锅熬药,而他自己则又练起了刀。

此时离天黑尚早,不练刀更待何时?

【练刀,积点+1】

……

大尾巴狼多半是元修之那孙子,此人竟明目张胆派出下线来刺杀,有第一次就难保没有第二次第三次,如蛆附骨。

正因如此,王不器心里很焦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他必须练刀练刀还是练刀!

只等多攒些积点,看看能不能练一把身法,提高自己的战斗力。

不过也不能放弃修习枯木逢春养身法,重焕生机、增长血气、锤炼皮肉筋骨,这是根基,是基础。

他年老体衰,血气有亏,皮肉筋骨衰败,便是根基不牢。

根基不牢,刀法再高明老辣,临敌时若不能一刀斩敌,也是不可持久,必定惊险重重。

当积点爬到800的时候,阿奴又送来一张纸条。

「镇魔司已回城,是空手回的,范云总旗似乎很生气」

「戏院的地皮翻完了,没有鱼获,对面提前撤了线」

王不器苦笑,不由得又是一声长叹。

敌人比他想象的还要狡猾。

没一会,阿奴又回来了,说门外有个镇魔司校尉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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