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让我死掉不好吗?

这么不负责任的话,我还是咽回了心里。

面对我一连串的输出,另外一个人却只是回复一个简单的微笑。

“你tm能不能别笑了,真的恶心。”

“大家,都在等着你带他们回家呢。”

“回。。。家。。”早已没了感觉,原来,我一直在哭啊。

“2”

“1”

我挺着沉重的身体,仿佛被灌满铅一般重,对着地面吐了两口淤血,勉强支起半个身子。

嘴巴里不停的念叨:“回。。。回,,,回家。回家了,兄。。。弟。。。们。”

我卧在地上,对着远处的文鸯,问:“怎么样,趴着能算我赢吗?”

“当然,毕竟我违规在先,说好五下却打了六下,乞明兄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我越来越佩服你了。”文鸯鼓着掌,好似从心底里佩服我一样。

我摇了摇头,“这样吧,你说的我也答应你,咳咳咳,但是打下剑阁平原的后,人口我也要分一些,地我可以不要。”

随后我对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说道,“二牛,请你先呆在这里,抱歉,原谅这么没用的我,顺带帮我拟好我们这次约定的事,行吗?”

没有回答的声音,或许是周围哭的声音太大了。

后来我才想起来,二牛并不在场,只是看到酷似二牛的人,而文鸯却被这么不经意间的话语打动,他闭上眼睛想着,世上真有这种奋不顾身,成全他人的人吗?

“回家了。”我帮我正前方那个人抹了抹眼泪。正当大家准备把我扶起来时,脚一软,脸一黑随后就失去了意识。

之后醒来的时候别人告诉我,是文鸯多增了很多兵把我们所有人都平安送出来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不知道昏迷了几天,当我再次醒来已经是早上了,冬日的太阳还是那么让人难受,直戳戳的照着我的眼睛,生怕我不瞎一样。我打量着周围。

床边趴着一个哭累的女生,不过和第一次不同,这回全身都快缠成木乃伊了。

我摸摸她的头发,没想到这么柔顺。

“大英雄醒了?”

正在磨药的道科特,注意道我醒了,便调侃道。

“嗯,村子里这两天又发生什么事吗?”

“还是很往常一样,就是二牛带着物资回来看了几次。”

“这样啊。”

“看样子经历一场大战啊。”

“那是肯定的啊,不然我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还记得我们那个约定吗?”

“什么?”

道科特径直走了过来,此时一把小刀抵在我脖子上,稍微用力可能马上就要死了。

“我说过了吧,别把战火带到这里,为什么不听?好了,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现在这次,10个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我闭上眼睛,完全就是在无理取闹,但是可悲的是,我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我一定要回复。

类似于对不起的这种屁话,就没必要说了,毕竟这次本身就是我的问题,“如果要想粟村人民真正的站起来,真正不受压迫,不受到战火,这是必要的。”

“什么是必要的?这些人就该死吗?他们本来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现在搞得要么半身不遂,要么已经不在人事,这就是你说的不被压迫的未来?”

“说啊,什么是必要的!”

“说啊!什么tm的是必要的!”

“你tm说啊!”道科特掐着我的脖子,使劲摇晃着我。

我挤压着气管排除最后几丝空气说道:“是的,一功成万骨枯,这条要站起来的大路注定是鲜红的。”

“你这个恶魔,我要砍死你!”

我闭上眼睛等待着属于我的未来。

看刀子始终没有插进来,我好奇地睁开眼,几滴血滴在我的脸上。

姬月用手抓住了刀刃,拦住了道科特的攻击。

“姬月。,,”

回眸一笑,好似百花瓣伴着春风吹了进来。

“道科特,我也理解死去那些人,他们的死我也表达沉重的愧疚,但是以前的我们死了只是孤魂野鬼,现在不一样了啊,大家都有了名字,我们应该给他们立碑,让我们的后代,后后代,都知道他们的事迹,学习他们的精神。”

做一个伟大的人。

道科特松开刀,对不知道什么地方喊着,你们都疯了,都是疯子,都是疯子!随后摔门而去。

“你手上的血。”

“没事,我去找一下药抹一下。”

随后姬月拿起桌子上一张显眼的纸,会心一笑。

上面写着的是,我后续要用的药。

“怎么了?”

“道科特真实一个好人啊。”

“可是他刚刚不还发疯似地要杀了我。”

“所处位置的视角不同吧,对于一个医生来说,不想看见现在有人受苦,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

姬月接着说:“而他现在,正在马不停蹄地去救别人。”

“这样,谁到现在还没有治好?”

“粟伯,射中的那只箭上面,好像,带着一种非常痛苦的慢性毒。”

我准备使劲的想爬起来去看粟伯,可是力气完全用不上,而姬月看到我有想去的动作,还没擦完血,就回来把我摁在了床上。

“本来就不该和你说的,但是又怕你问起来,答应我先养好自己的伤,再去关心别人,这是我对你唯一的要求了。”

随后姬月也是没绷住,在我怀里哭的梨花带雨的。

念叨着大家,我顿时百感交集,更多的是自己的私心而感到羞耻,我想做的事确实是为了我的功名,尽管喜欢这里,不得不否认的是,我确实看不上这里,我不敢说,怕说出来会被讨厌。

我啊,终究是个虚伪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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