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赛伦皱皱眉。“我连见都没见过他。何来敌人?”维恩手指扣在扳机上随意的转动起来。“对你个人来说自然不是。”

“但对于你的家族而言。你与他可是不共戴天的敌人。”维恩语气变得郑重。记忆里,就在菲斯特洛侯爵即将要签下割让书时公爵从科鼎城连夜赶来,首相也正带着军队准备进宫,派人请他到房间侯着。直到他等了将近三个小时都不见人,向管家打听才知首相和公爵在王宫大殿中相遇。此刻正在客厅里。

出于好奇和玩味的心理,他飞身击中管家的颈部打晕后溜了出去,躲在墙角静静地听着。耳边传来两个男子的声音,一个低沉雄浑,一个温和严肃,你来我往,进退相交。几分钟后,二人的声音静了下来,而后便听见那个陌生的温润的声线,说出这么一句。“既是如此。”

“来日方长。”在语气中,他确定了这是夜利公爵的发言。公爵的声音低沉决绝,落在耳畔仿佛水中击石。“总有一天。”

“你会因此付出代价的。”

“我很期待。”几秒后,响起首相哈哈的长笑,拍着手掌的声音夹杂着笑声。“但愿公爵大人。”

“不会让我失望。”

“所以。”密室里,维恩停下手中把玩着枪支的动作,转手将枪扣回腰间。“作为他们各自的后代即继承人,你们怎么可能不是敌人呢?”

“那又如何?”赛伦沉着眸,将枪从手中飞起,旋转着扣在腰间。“我依旧不识他。”赛伦走到桌前,从座椅上掀起白色的斗篷,撩起帽子罩在头顶。维恩上前向他递上一张面具,是丑陋鬼怪的图样。“您的脸不便让人看见。”

“戴上吧。”赛伦垂眸将面具罩在脸上。反正对于他而言,是真是假,是美是丑,都是一样的。衣食住行也好,身份地位也好,都是父亲一手为他置办的。就在某一天,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年纪轻轻就几乎没有了头发。两年前,自己正在府中的庭院练习射靶时,父亲带着这个人来到他身边,对自己介绍。“这是班克利。”

“以后,便是你的教父了。”

他没有说话,抬眸看了两位大人一眼,又重新对着靶子射了起来。赛卡正要发作,班克利连忙主动走到他面前,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封面上写着—《发明家笔录》。

“这是我的日记。”见他眼神疑惑地看着自己,班克利挠头笑笑。“既然以后就是你的教父了,我也不知道能教你些什么,就把我从小到大的所见所感,整理成书给你看看吧。”

“就当是见面礼了。”他犹豫着抬手接过书,班克利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回到房间,他将书放在桌上盯着封面上的字,翻开看了起来,渐渐入了迷,甚至就连到了平时规定的饭点都没有按时下楼,被父亲罚了一顿饿。但心里,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赛伦转身从石板的床上拿起书。维恩抬手看看腕上的手表,走到墙边叩了叩,恒温板瞬间移动,露出一条路道。“时间差不多了。”

“请您随我离开吧。”就在这时,原先入口的石门开始往下移动,发出刺耳的响声。“若不出所料。”

“应该没必要再回来了。”

莱特宫里,卡洛伊斯来到夜昂的寝室,见他衣冠整齐地坐在书桌前,看着屏幕上的八卦双眸冷淡。靠在门边。“小少主。”

“你可真是招蜂引蝶啊。”卡洛伊斯调笑道。夜昂身着荷叶边的白色衬衫,缓缓靠在椅背上。“他们有什么反应?”

“维恩那边没什么,只是说了一句,静观其变。”卡洛伊斯摊开手,叹着气朝他走来。“不过维亚那边,好像不太受控。”

夜昂阖眸深吸口气,卡洛伊斯坐到沙发上。“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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