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问小伙子:“敢问壮士姓名?”
小伙子道:“我姓王,至于我叫什么名字,很快你就会知道的。”
吃饱喝足,一股巨大的倦意涌了上来,六郎倒下来就睡着了。次日,阳光把六郎惊醒。小伙子正看着六郎,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
小伙子见六郎醒来,将一身衣服递给六郎,说道:“山下有一溪流,你去洗一洗,把这衣服换上。”
六郎接了衣服,来到溪流边,六郎把血污的衣服脱掉,走入溪水之中,将自己洗净,换上小伙子给六郎的干净衣服,那衣服很宽松。
六郎回到驻马的地方,小伙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六郎,他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他说道:“你长得比我想象的还要俊。”
他说时,脸红了起来。六郎打量了一下小伙子,他长得很顺眼,弯眉大眼,鼻若悬胆,唇红齿白,圆乎乎红扑扑的脸,身材高大,长得很健壮,比自己好像还要猛一点。
他问六郎:“下一个地方你去哪儿?”
人不能停在现在,因为人有未来,过去是一股推力,未来就是一股引力。人需要不停地往前走。
六郎说道:“去武州看看。”
小伙子高兴道:“好呀,武州离我的家乡很近了。”
于是他们奔武州城而来。一路上小伙子都很高兴,他好像不知道忧伤是何物。他让六郎给他讲征战的故事。六郎给他讲着讲着,一路讲到了武州城。
此时太阳已经西斜。他们进得城来,在小伙子的引导下在城里转了一圈。武州城不大,但地势险要,自古是草原部落和中原帝国争夺之地。
天黑了,六郎提议去住店。当六郎说出后,六郎才发觉自己身无分文。好在小伙子道:“我出来闯荡,从来不住店的,多是住寺庙,他们去卧佛寺挨一晚吧。”
小伙子找了一个店家,打了一葫芦酒,买了些熟牛肉,领着六郎来到卧佛寺。卧佛寺很安静,不见一个人影。他们坐在卧佛的旁边,又开始吃喝起来。
小伙子问六郎:“太君的身体好么?”
六郎有些伤感,说道:“我出征时我母亲的身体很硬朗,只是我有三年没有见到她了。”
“那你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我先回开封府,看看我的老母。”
“我和你一起去。”小伙子说完,觉得自己的这句话很突兀,解释道:“我没有去过开封府,听说开封府很热闹,我想去看看。”
“是的,很是繁华,呆在开封府就不想出来了。”
“你有什么长远的打算?比如说,梦想?”
“我的梦想就是带一支军队打过来,收复燕云十六州。”
“那我可以帮你。这几年我在燕云十六州游荡,地形地理略知一二。”
“那敢情好。下次要是我带兵过来,你可得帮我。”
“一言为定,你可得回来。”
“说说,你将来有什么打算?比如说梦想?”
“明天告诉你。”
每个人都有梦,六郎有梦,小伙子有梦,只是他们做着不同的梦。
夜色如水,繁星漫天,北斗璀璨闪亮,小伙子满心欢喜看着星空,一股莫名的忧伤浮上六郎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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