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昌威风凛凛,杀气腾腾。战鼓擂响,韩昌马往前冲,手举钢叉,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将下来,四郎来了个二郎担山,举枪往外崩,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震得四郎的两臂发麻,虎口生疼,银鬃马一阵长嘶,倒退了七八步。
四郎看了看韩昌,他也好不了多少,黑麒麟倒退了数步。四郎刚盘住战马,韩昌又冲了过来,他一招夜叉探海,钢叉挂着风向四郎的咽喉扎来,四郎一闪身,韩昌的钢叉走空。两马错镫而过。四郎好不容易带转马,韩昌的马又到,到的还有他的钢叉,秋风扫落叶,拦腰向四郎打来,四郎把大枪一竖,来了个怀中抱月,将钢叉崩了出去。
四郎让了韩昌三招,等韩昌的马再次冲过来时,四郎一马三枪,扎咽喉,挂两肩,向韩昌刺去,韩昌舞叉来迎,四郎俩战在一处。
战鼓一阵紧似一阵,南院大王唯恐他们打得不激烈,裸着上臂使劲地擂鼓,他好像要把那面大鼓捶破。
四郎的枪越来越快,韩昌的叉越来越急,枪来时瑞雪纷飞,叉到处暴风骤雨,他们打得难分难解,把众人看得眼花缭乱。他们俩个打了五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鼓点缓了下来,看来南院大王累了,虽然他还在努力地使着劲,他的胳膊却很越来越僵硬。
四郎寻思两虎相斗,必有一伤,如果自己被韩昌的钢叉伤了,还真有点舍不得那肤白貌美的铁镜公主,要是伤了韩昌,自己初来乍到,和大公主结了仇,肯定是活不了多久。所以打下去,自己最终是一个死字,无非是早死一点还是晚死一点,那温柔似水热情似火的铁镜公主,将会成为别人的新娘,契丹人可没有为老公守志的习俗。
鼓点越来越慢,韩昌的钢叉越来越快,四郎一走神,韩昌的钢叉就到了四郎的咽喉,四郎好像听见了铁镜公主一声惊叫,吓得他赶忙一闪,那钢叉擦着他的脖子过去了,钢叉划破空气的声音回荡在四郎的耳边,死神宽恕了他一次。
四郎拖枪就走,韩昌紧追不舍。四郎忍了好几次,他的枪到底没有平飞起来,四郎一夹战马,败了回来。
萧太后道:“两位贤婿武功高强,我们大辽有福了。”她吩咐侍卫:“取太祖的乌金锁子甲来!”
侍卫捧出乌金锁子甲,萧太后将乌金锁子甲来赐给韩昌,韩昌大喜,连忙磕头谢恩。
后面就是狩猎。旌旗招展,战马嘶鸣,侍卫们拿着刀枪器具进入森林,擂鼓、鸣锣,奔走呐喊,赶得走兽忙走,飞禽乱飞,只见角弓乱鸣,飞箭如雨,一场对鸟兽的屠杀开始。
铁镜公主射中了一只鹿,四郎猎杀了一头野猪。侍卫载着猎物在前,四郎和铁镜公主并辔而行。
铁镜公主道:“刚才你和大驸马比试时,我手心直冒汗。大驸马是我们大辽国第一勇士。”
四郎笑了笑,没答话。
铁镜公主道:“上次你和我对阵时,使了一个回马枪,这次你为何不用?”
四郎答道:“一则担心大驸马接不了我那一枪……”
铁镜公主笑道:“上次我不是躲过去了吗?”
四郎又笑笑。公主问道:“那二则呢?”
四郎应道:“二则是我的马刚被降服,还不听我使唤。”
公主笑道:“你是生意不好怪柜台。”
四郎也笑笑。公主突然正色道:“你到底是何人?”
四郎答道:“我是木易呀,现在是萧继忠,当朝二驸马。”
公主道:“你为何使得一手杨家枪?”
四郎答道:“在宋营,人人可学杨家枪。”
四郎说的是实话,杨家将之所以老是打胜仗,因为无论将官还是士兵,人人都习杨家枪法。
公主似信非信。公主道:“听说宋营有一员大将,叫杨六郎,武艺超群,他若和大驸马对阵,你觉得谁会赢?”
四郎笑笑,答道:“我不知道。”四郎说的仍然是实话,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功谁厉害需要比试。
公主道:“驸马现在有枪了,还需要一把好剑。我找北国最好的武器师傅,给你打一柄剑。”
脑后一声弓弦响。为将之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四郎和公主急回头。
公主大叫一声:“驸马快躲!”
一根狼牙箭呜呜作响,直奔四郎的脑袋而来。
吓得四郎向前一伏,那箭射断了四郎头盔上的野雉毛,直插在斜前方的白皮松上,箭杆颤抖着。
四郎惊出一身冷汗。树林里身影一晃,铁镜公主兜马去追,树密草深,早不见了那人的踪影。
四郎拔下那支狼牙箭,那支箭雕翎四棱出尖。四郎有些出神。
铁镜公主回马过来,四郎将那箭递给了铁镜公主。
铁镜公主仔细地看了那箭,面沉似水,说道:“此事可暂不告知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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