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教授确实不知,海底的阴火竟能通到这里来,他看刘广奎并不回话,心里有些怀疑,这可不像普通的风,大山里怎么会吹出燥风,现在的时节虽然多有暖风,但也不至于过烈,这风带着火气,让人心烦意燥,凭着多年孜孜不断的探索与追求,古教授忽然想到那个阴火炼金的传说,心中不由得喜,便紧跟着刘广奎继续往前,说让刘广奎做好准备,这风有些利害。
慢慢地,刘广奎觉得手臂上被吹得生疼,皮毛都张了开来,他耐着性子往前走,转过一道弯路,不久后,风缓了一些,路越走越宽,渐渐地,山洞有了两三米宽,风也越来越小。刘广奎看的出来,这里像是很久很久以前火山形成的洞穴,原来的风是从地底下吹出来,刚才转弯处有一片黑暗的地方,风力极大,应该就是那里,但刘广奎没有去看,那里与当下也并无太大关系,一旦冒出,太过危险,还是不去碰得好,现在迎面吹来的风,是一股清风,看来不远处就会有出口,这山头,不是个简单的去处,这么多年了,要说找山的人,暗地里定是有的,但是为什么没有任何消息,大伙也都存个疑问,这是个拿命捞金的事,就算真有,也未必能找得到,大伙过了那么多年苦日子,好不容易安稳,谁会去想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是,如今走到这一步了,也只能继续走下去,另有这伙人跟着,不能让他们得了祖宗留下的东西。
刘广奎瞥了一眼身后的古教授,心道这人虽然是个知识分子,却有一副硬朗身骨,不像是城里娇惯出来的人,如此这样也好,万一有个什么,也能应付得过来。
“老哥,镇上这一带确实是个宝地,你看这石头,也是带着金沙,在旁处找也找不到,这样的地质财富实属难得。”
刘广奎的思绪被打断,他看了看古教授手中拿的石头,心道北河经年累月会飘出些亮晶晶的砂子,原来是这里出来的,三河村如果也能再开发出金矿,便多了一份营生的活计,对大伙来说是好事,但是后山里地形复杂,怎么找路进去还是个问题,便道:“古教授如果真的能帮三河村挖出金矿,那我们当然是感激不尽。”
古教授点点头,接着说道:“我也是劳动人民出身,读书不忘本,这是正理。”说着竟走到了前头,高举手电筒,仔细查看整个洞穴的构造,心道这里恐怕比三河村那座矿还要富足。但是,金矿并不是古教授的目的,他在寻找另外一样东西,随着洞穴的深入,他从泥土里发现了梦寐以求的宝物,这里的确有海火的痕迹,古人诚不我欺,自己刚才的猜测没错,传说先民用海火练金,其金赤诚,天下无出其右,果然如此,古教授将手中的沙土放回原处,继续向前,又过了三百来米,前面出现巨大的洞口,从洞口往外看去,一片雾雨蒙蒙。
两人站在洞口,看着远处的蓝尖尖,各自心里五味杂陈,刘广奎先开口道:“劳烦古教授在这里等一等,我把大伙都叫来。”刘广奎来到洞口,叫上众人往里,众人听说里面竟通着另一种景象,急忙起身进洞,刘广奎在前,进洞时发现原来的金獾子竟不见了踪影,刚才还在,隐隐有一种预感,果然,行不多远,就看到前面摆了七八个金罐子,这些比刚才那个身形还大,刘广奎看那架势,心道金罐子常常是十几只聚在一起,刚才惊扰了那只,还以为他们能作罢,不想是去招呼人手了,眼看前面这几个,个个凶神恶煞,只能先发制敌,出手如风,一招“探囊取物”将最近的金罐子勾到手中,刘大成看到打架,自然十分兴奋,左右开合,将一只金獾子抱在怀中,但那金獾子怎能让他如意,通身的凶猛力气全都使出来,如果不是刘大成这样悍勇的力道,还真把持不住,刘大成掐住那金罐子脖颈,说道:“刚才我只是想跟你玩一玩,你却跑了,还找了这么多家伙来咬我,实在不地道。”此言一出,众人恍然大悟,原来刘广奎跟众人说话时,刘大成便悄悄摸到洞里,当时众人以为他去看路,没想到他竟去招惹那金獾子,引来这麻烦,刘汇仁在后面手起拳落,打得那金獾子嗷嗷直叫,看到众人都下了狠手,刘广奎说道:“大伙轻着点,点到为止,有几只身上带着小的。”众人听言,立时明白,大师父说过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轻易伤及根本,慢慢地,众人手上都收了力道,但那金獾子以为得了气势,攻得更猛了,刘汇仁大喊让众人换着方向,往山洞里面走,把金獾子都逼到洞口去,众人依计行来,步步转换方向,却觉身后一阵燥热的烈风呼呼吹来,刘汇仁进洞时也察觉到了这股燥风,心中猜着大半,此时只觉风越来越烈,暗暗觉得不妙,这地下的怕是得会出来,急忙招呼众人速战速决,赶快去往山那边,话音未落,斜刺又冲出来几只金獾子,刘大成气急,这样玩实在不地道,张开双臂,上前拥住四五个,齐齐揽住,不想那金罐子力气也是极大,那金獾子看不是对头,竟拖着刘大成往洞里去,那穴口在洞壁深里,模模糊糊也能看到有半米多高,刘汇仁看刘大成被拖进穴中,大喝一声,上前抓住,但刘大成出溜往下,刘汇仁竟未能抓住,急忙呼喊刘朝云递上凤凰弦,不想往后一看,山洞深处竟发出了火苗,那头幽幽发蓝,十分渗人,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刘广奎招呼众人往山洞里面赶,刘小虎几个看那情形,自然不含糊,拉着学生急急往深里逃去,那些金獾子也识得厉害,一股脑全往穴里跑。
刘广奎接过凤凰弦,急奔到刘汇仁身边,往山穴中甩去,不想当地一声,那凤凰弦显然打在石壁上,刘广奎和刘汇仁惧是心焦,想来刘大成被拖到里面去,如果那穴也是通往山外,也还好说,如果还在山腹中,那刘大成就危险了,想到这里,刘汇仁豁了出去,径直往穴中爬,不想这大山忽地抖了三抖,刚刚蹿到身后的火苗竟霎时间竟断了,刘汇仁看得也是惊奇,还好没着到自己屁股,这山洞也没损伤,否则自己当真是腹背受敌,进退两难,待一切安稳,刘汇仁又往山穴里看,不料迎面一张人脸跑来,吓得他急忙往后退,只看刘大成从穴里爬出,哎呦哎呦直喊疼,刘汇仁急忙上前给他拖出来,“好孩子,你怎么样?”刘大成摸着脑袋,“别提了,仁叔,这毛东西力气太大,直把我往里拖,不想半路上生生兑上一块大石头,那大石头虽然长在墙上,却是会动,让我一拳头兑了进去,然后山里有了动静,那些毛东西就不跟我打了,全都跑了出去。”刘广奎和刘汇仁听了明白,那石头应该就是控制海火的机关,但机关时间有限,两人已经听到,地洞里又传出风声,便拉着刘大成急忙去往山的那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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