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凤凰道:“不如咱们打探一下?”
梁发道:“不了,平夫人不日便到,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更何况我是正派,你是邪道,那轿子里面的人能让那四名大汉抬轿子想必不论是正是邪,武功权势都是极高,万一他要对付我们其中之一,那可就遭了。”
蓝凤凰本来听他说到他是正道,自己是邪道时颇为不悦,但听到后来却觉得十分有礼:“大哥,你有话直说,比你师傅那样好的多。”
梁发笑了笑,却听见有人喊道:“教主,平夫人来了!”二人转头,却见房门已经被打开,冲进来一个高高瘦瘦的妇人,长相奇怪,面目可憎,双眼凹陷,没半分人样。
却见她着急忙慌,梁发急忙说道:“平大夫性命无碍,只是……似乎不是太想活了。您赶紧看看他吧。”
平夫人听了之后,着急忙慌的神情消失,又变回一副冷酷的模样,缓缓走到平一指床前,说道:“死老头,你看看我是谁?”
说也奇怪,平一指原本虽然气息已经平稳,但始终在那里呢喃呓语,听到平夫人这话后猛然惊醒,神情惊慌,头一顿一顿的往平夫人那里看去,却看见平夫人那模样离他咫尺之近,猛的坐了起来:“夫人!你怎么来了?”
平夫人笑了起来,她笑起来眼窝更加深陷,面目扭曲,简直比哭还要难看:“你说我来干什么?你不是想死吗?我来给你送终。”
平一指大惊失色:“谁说我想死了,活的好好的怎么可能会死?”
平夫人哦了一声,也不拆穿,蓝凤凰嘻嘻笑了两声,拉着梁发出去。梁发开门时却听见平夫人说道:“那你是想二人世界咯,你连客栈都开好了,那刚好。我这里有一缸枸杞,把它喝了!”却听见平大夫说了句不,等一下,然后就听见咕咚咕咚的声音,随后平大夫啊~的叫了起来。
后面的事情梁发也不清楚,总之,平一指人应该是没问题了。
外面雨水点点,滴答作响,梁发好奇起来:“这平大夫,武艺不俗,性格也是唯我独尊,如何会那么怕他的老婆?他的妻子只怕武艺也没有他高。”
蓝凤凰笑道:“大哥眼光锐利,这平夫人何止是不会武功,她原本身体都不算很好,是平大夫帮她调理好的但却无法改变她常年的病态模样。说起来,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只知道平大夫就是十分害怕他这个老婆,简直怕到了无所不敢依从的地步。大哥觉得平大夫为何会那么怕她老婆?”
梁发道:“天地之间只有爬不起的男子,没有压不倒的女人。而惧内者,只因当硬者不硬,以至当软者亦不软也。我看,惧内无非三种可能:第一种男人在床笫之间不像男子,女人就不像女人,就可作河东狮吼了。还有二种可能:一种是因爱生惧,爱到极处,便怕爱人受了委屈,着了风寒,生了闷气,一味儿地陪小心,下着心意侍候,使女方养成了颐气使性,渐渐地把男人不放在眼里。男人待觉得不对劲儿,毛病已经惯成了;再一种是惹不起,真遇到那能歪缠的,罗索起来没完没了的,发起脾气天翻地覆的,你惹不起,初还试图抵抗较量,很快就败下阵,举起白旗,以后,连招架之功也没有了,不战便降,大方的说法是,我不和她一般见识,顺着她是图个省事,图个清静。真也是清静了,家里只有执政党发号施令,在野党从不提反对意见。这三种惧内的原因只是大概,特殊的不计其中。”
蓝凤凰听的聚精会神,似乎觉得新奇好玩:“你们汉人偏就如此奸诈狡猾,这种事情都能分析出来,倘若后面嫁给你们汉人,岂不是……岂不是要被欺负死。”说罢,偷偷瞟了一眼梁发。
梁发咦了一声,看着蓝凤凰那神情,莫非对自己有情,遂笑道:“怎么会,有你这么漂亮的老婆,男人也会惧内的,那是第二种爱的要命才会惧内了。”说罢,摸起了蓝凤凰的手,蓝凤凰笑着打掉他的手,遂问道:“那,梁哥,你说平大夫是什么情况。”
梁发说道:“依我看来,首先,不会是爱,平夫人是个高高大大的黄脸婆,和你不一样,既无羞花闭月貌,又无千娇百媚身,大概不是能让人爱得生惧的对象,加之,老头子不知从哪得知平一指极恨其岳母一家,竟帮他杀了。如此这般,缘爱生惧排除了。二是床笫之间灭了男人威风,强硬不起来,但也不象。平一指内功不错,身体自然不会差了。即或有阳刚欠缺之类的毛病,他是大医师,自会弄个方子治得好,这一条也可排除。剩下的便只有惹不起了,这一条极有可能,不但这位平夫人闹,大概妻党也动不动兴师动众,不然平大夫不会恨极其岳母一家了。”
蓝凤凰若有所思:“那平大夫为何不救人后让他杀了自己老婆反而要他去杀自己岳母呢?杀了老婆不更是直接?”
梁发笑道:“因为他怕老婆,所以怕到连杀她动这个心思都不敢动了。而他之所以恨他岳母,想必是因为他老婆是他岳母岳父所生,是因为他们这才生下这个让他爱不得、恨不得还特别惧怕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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