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魔鬼一般的轮回。这一次良万连深吸一口气的控制权都没有。
这个老者比之前的女子还要厉害，这难道就是时光倒流？要是良万有这么一手，还需要怕什么北狄，一挥手估计那些人就全灭了。
又一次活过来。这个老者明显就是要他承认，让他承认自己不再会为了大雲牺牲一切。良万立刻大喊“停停停。有什么我们都可以谈一谈，不要一直这样生生死死的，没有任何意义。”
“那这么说，你是想通了？”老者道。
良万大声道“我与大雲毫无干系，毫无干系。”
老人立刻仰天大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向上面的聂鑫，一挥手就将他招了过来。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之中，转而面向良万的面前。
“那你给我一个证明，拿着这个杀了他。”老者手中突然冒出来一个白色的匕首，良万的手又能握拳和挥舞。他轻轻拿起匕首，像是有什么很温暖的东西，从匕首上慢慢回流到手臂上。
身子由于之前的战斗损耗的力气，和伤口全在慢慢愈合。
“我去你的，你个老不死的给我滚。”良万挥拳打在老人脸上，硬邦邦的拳头像打在一团棉花里。老人的身影变成了一片云，慢慢散开。天上又恢复了那个晴朗的太阳，良万倒在地上，下意识的摸向胸口。本来应该在胸口的箭羽不见了。
快速爬起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远处红旗在山头，狭路里的士兵已经没有什么，加上肌肉的酸痛。呻吟一声，慢慢从地上站起来。
这一场战役可谓是大获全胜，河岸上面的几千北狄军人，就在近处安营扎寨。可聂鑫并没有回营帐，而是在距离北狄十公里之外的树丛里扎了一个窝。
这一晚没有庆功宴。
聂鑫看着面前的丛林，以及周围的地形。剩余的六百多人肯定抵不过对面五千多人，他已经统计了，这一次的硬仗损失了有两百人至于受伤的士兵，已经被运回丰开镇，距离他们出城定下的军令状，已经远远超出五天。
这时候回去也不会受什么责罚，反倒应该是一些嘉奖。可这里谁也开心不起来，良万和聂鑫压根就没打算撤退。用匕首的把子在地形图上游走，一个个计划被提出来，又被推翻。
对方已经吃了两回亏想要在弄两下，估计是很难实现。就像要逗笑一个板着脸的人，不是不可能，但是实在过于困难。唯一的优势就是这地形图。
一直讨论到了后半夜，外面跌跌撞撞士兵端进来一大碗面条，热乎乎的汤水比干粮可好太多了。
“来来，江普壁头功，在峡口一个人都没放过去，你先吃一碗。”聂鑫给盛了一碗递给江普壁。
“哪里来的面条？我记得我的粮草里没有这么一个啊？”一个士官道。
陆军官哈哈一笑“我好这一口，他奶奶的轰了我们有接近一下午，让我来好好吃几口他们的粮食。出门在外还想在我们地界上吃面。你说他们为什么这么急？”
聂鑫扭了几下脖子。“这些人肯定是有什么急事。不说了，这时候吃面，待会别浪费了，干了可就不好吃了。这么多天终于吃一点汤汤水水的了。”
良万接过递来的碗，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咀嚼起来。一边吃，一边听着聂鑫的安排。
“不能留在这里，我们还要往东边去一点。正面战肯定是不行了，只能打游击。江普壁你带五十人在这里打探消息，有什么消息立即给我送过来。只要他们敢袭击丰开镇，我们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肉中刺。”聂鑫看了一眼外面的士兵。“我已经派出几人去丰开镇找孙统领。希望他们能够做好准备。”
“那我们这就动身？”良万道。
“还没有，北狄这次进攻这么急躁，一定是有什么大事。难不成关口那哪里出了什么问题？”聂鑫摇摇头，实在想不通到底有什么事情，让这些苟延残喘的北狄，下了这么大决心？足足五六个小时的炮击，就不怕朝廷下定决心，把他们一起收拾了？聂鑫似乎抓住了一点什么，可是一旦细想之后，就想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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