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被风吹灭,屋子又陷入黑暗之中。良万的眼睛像火炬一样炯炯有神,他脑海里过另一遍这一生的所有。包括小时候的爹娘,和那时候的你梅蓝。一切的一切晃过。

心中有一股恨意,但同时也带着一丝紧张和胆怯。梅蓝临终前的样子还历历在目,眼前已经被泪水浸没。想起那一辆马车,心中就有疯狂的恨意。

屋子外今夜很安静,北风呼呼的吹着。一些布袋子在空中飘飞,流浪狗这时候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每到冬天它们都会集体消失,至于去了哪里一直都是一个问号。

西街的一间雅阁里,黄灿灿的灯光将屋子照亮,香炉里还有缭缭香味,红木大漆的梁木和木架,金色的瑞脑和实木座椅。中间一张四人的麻将桌,两个男的和两个女的坐在一起,呼呼打着麻将。

手指从光滑的麻将块上摸过,发出乒乒碰碰的声音。江琴打了一个哈欠,拿起一边的茶喝了一口,缓缓放下。“现在什么时辰了。”

不远处的仆人微微躬身道“已经凌晨,三点。”

撇过眼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家里还了一大群讨钱的,我又不欠他们什么,一个个巴巴的找上门也不怕丑。真是的我的钱也是一分一分赚回来的。凭什么给他们,这些下贱的农民真是活该穷一辈子,有一些我还不认识。真是的。”

“哈哈哈哈哈,人红是非多。听到江琴你要登位,就都来了。不用管,要是不开心将他们全部轰出去就是。借他们一些钱,到最后肯定还不回来。这样一直给他们借下去怎么的了。我们又不是灌铸钱的,我们的钱找谁要去?”

“就像狗闻到味,就一定会来。你还怕他们不过来?他们一身汗臭味,不过留着也好,到时候说不定会有些用。”

江琴摇摇头再次拿起茶在鼻子边上闻了闻,喝上一大口道“给我重新倒上一杯,刘律那家伙怎么样了?”

“他的事情收集的差不多了,只要上头愿意,随时可以。”

“说说看。”江琴道。

“这家伙在这些年一直有一笔款项拨给衙门,说是什么救济黑窑娃。呵呵,每年都会有一笔五千两的银子拨出去。这玩意在衙门根本查不到。”

“是吗?”江琴摸着嘴角,忍不住嘿嘿一笑。手指在脸上摸过,眼睛意味深长都望向上面。

到了五点左右,这伙人就从摘星阁离开了。江琴搭了一辆马车,滴溜溜的离开来到城阳街上新务,这是去年上头的送的。毕竟开矿是长期的事,在手底下干事虽然是利益关系,也需要这些捆绑。至于一间宅邸不过是毛毛雨。

进了屋子,江琴洗了一个澡。来到正午就岁了,在上位的一切谈妥之后。她便和之前的丈夫离了,孩子也没带。她过够了穷苦生活,不想去农家挑粪,也不想下河在淤泥里面摸莲藕。

她要过她的富家人千金的生活。

梅瀚每天都偷偷摸摸的出去,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良万江梅娘留下来的钱,全给了梅瀚。这样有两了钱一切才可以轮转起来。

他和上家的仆人一直在茶馆里遇见,再就是上衙门要衙门给赔偿,他恨白君行原,也恨黄允儿,也恨衙门,甚至恨死去的县老爷。他恨所有人,恨不能将他们全部弄到牢里去。

再加上这样,可以掩盖他的真实目的。让江琴松懈下来。经过打听才知道,江琴这一段时间过的那叫一个悠闲,每天矿产局是去都不去了,每天就挂一个空职,至于刘律也被架空。就等着江琴大姐风风光光上位,到时候做一个垫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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