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望着密密麻麻的尸体骷髅兵，白夜一摆手，紧闭眼下达指令。
他命令骷髅兵只防守，阻拦，并不进攻。
没有杀害，应当就没有仇怨了吧。
街道四处，举着火把的前排官兵看到有人冲过来，当即将火把向前。
火光下，看到干瘪的尸体冲过来，他们脸色一白，慌忙想要“刹车”。
他们的修为最高只是练气，对付普通人和新手修士还凑合，哪里遇到过尸体的进攻。
然而这一刹车就麻烦了。
为了五万灵石，身后的人都在冲刺，踩踏事件就此发生。
等听到前排的惨叫声，后面的不明所以，只知道害怕，并注意到了前方活动的尸体们。
于是，场面更加混乱，死伤者再次增加。
而此刻，满月月光下的屋顶上，少女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切。
“不错，不愧是邪魔后人，真会玩儿，尽管还很弱，但能力很强，我认可你了。”
“我叫姜楹，以后咱们就是教友了。”
被姜楹拍着肩膀，称赞着，白夜一脸茫然。
他明明没让骷髅兵进攻，怎么还是发生了大规模踩踏事件。
如此一来，死的人是不是还要算在他头上？
这一夜，净月城乱成一团，而白夜与姜楹几乎是大摇大摆地从北门离开了这儿。
翌日清晨，胡翊带着数十位弟子，在鲜血满地的巷口询问正在被抬走的伤者昨夜的情况。
昨夜附近的弟子听到白夜出现的消息，都是一脸兴奋地冲进城。
但等他们来到，只看到胡乱踩踏并暴动的官兵，根本没见到白夜，匆忙阻止骚乱后，巷子内的死伤者依旧很多。
“你们这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咳咳，长老…长老大人，你去问刘宁吧，他还活着。”躺在担架上的伤员满脸痛苦地回应道。
听到这话，胡翊眼神一凝，走入长长的巷子。
青石板地面上，鲜血似是铺就的红毯，异常鲜艳。
来到最深处，地面变得干净。
此时，死胡同内，一个竹制鸡笼躺倒在地，在它旁边，一名脖颈带着粗糙伤口，浑身干瘪苍白的青年正跪在地上，愣愣地望着地面。
默默走近，在距离青年还有两米的地方，胡翊脚步一顿，脸色陡然难看。
“你…死了吧？”注视青年，胡翊拧眉质问道。
“嗯…是的。”沉默良久，青年抬头看向胡翊，双目无神道。
听到这话，胡翊微微张大嘴巴，眼神中满是惊诧。
之前白夜只是操纵尸体，但如今这却是实打实的复活了死人，尽管复活的不彻底。
望着胡翊表情，青年露出一副痛苦表情，叩首开口恳求道：“大人，杀了我吧。”
“我不再是人，我是怪物，怪物…”
他知道他现在成为了什么生物，也知道巫妖的“技能”，同时知道他再也无法回家。
如果他不死，今后他必定会被打上邪魔的标签，亲人妻儿定会因他而死。
如果他现在死去，亲人妻儿们会伤心，但不会受世人冷眼，不会被排挤，不会被杀。
似乎是看出了刘宁的想法，胡翊微微叹了口气，眼神温和。
“活着吧，我会帮你照顾你的家人的。”
“杀了我，你们必须杀了我！”
“我是怪物，是不死的，如果不杀了我，你们永远赢不了那个邪魔！”听到这话，刘宁并没有表现出求生欲，反而眼神逐渐疯狂，露出癫狂而悲痛的模样。
“不死！？”此言一出，胡翊与他身后的众多修士都瞪大了眼睛，满眼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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