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说起来,苏悦、小兰都是好女孩,能够娶她们中的一个为妻,这辈子就算是没白活了,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就是活上了天花板。她们人长得漂亮不说,还不嫌弃我离过婚,在乎的是我这个人,这一点就很不容易,跟世俗的眼光有很大的不同,说她们是慧眼识珠也不算恭维。这就是说,她们在乎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其他。可是,我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任何人,正因为有这个天大的秘密,我既不能接受苏悦的爱,也不能接受小兰的爱。换句话说,什么人她们都可以爱,就是不能爱我。
为此,我只有找一些理由来搪塞:“苏悦,谢谢你看得上我。但是,你想过没有,我是离过婚的男人,是个残次品。同时,我不是本地人,你们根本不了解我的历史,万一我是一个坏人,岂不害了你一生?再说了,我在这里,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就是一个卖水果的小商贩,我不能因为我的原因耽误了你的青春。所以,你应该找一个比我更适合你的人。”我这话,实际上是婉言拒绝了她。我知道,在这种时候,只能如此,把她的感情扼杀在萌芽状态,就算可能给她带来一些遗憾或不安,总比今后被感情伤害好得多。
“这些我都知道,我不在乎。”苏悦说得非常砍切,大有那种明知是火坑都要睁着眼睛往里跳的气慨。我一听,心中紧张了起来,因为,照她这样的状态,要做通她的工作,要让她放下对我的意思,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左思右想,实在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来,只好来硬的:“你不在乎,我在乎。我也直说了吧,我们不合适。”
苏悦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钟没发微信,我知道,她这时处在矛盾之中,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所以无话可说。又过了一会,她才发来语音微信:“你拒绝我,是不是因为小兰?”
“这事与小兰无关。”
“我换一个说法,如果小兰向你表白了,你就能够接受她,是不是这样的?”
“小兰我也不能接受。”我说得斩钉截铁,没有一点回旋余地。
苏悦又沉默了好一会,给我发了文字的微信:“好吧,希望你以后能够找到比我更好的,祝你幸福!”
她都这么说了,显然就是接受现实了,我终于松了口气。我知道,如果不采取快刀斩乱麻的方式,让她失去信心,今后纠缠起来,没完没了,会对她造成很大的伤害。
苏悦是个好女孩,这一点不假,但我把她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她真的放弃了,其实她还没死心。
她从小兰口中得知,老太太、大叔大婶对我有恩,我很可能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既然如此,如果小兰向我表明心迹,我很可能因为老太太和她的父母于我有恩,接受小兰的感情。从情理上来说,苏悦的这种推测是站得住脚的,也是说得通的。
因此,她认定,我说的“小兰我也不能接受”是一句假话,是想让她主动放弃,我在的心灵上给小兰腾出空间。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就还有希望,因为感恩与爱情是两码事,感恩代替不了爱情,而她从各方面来看,都不比小兰差,如果能够撇开感恩这个成分,那也是有信心跟小兰一较高下的。
第二天,苏悦主动约小兰看电影,小兰已经知道了她对我有意思,这个时候约自己看电影,恐怕另有深意。
看完电影出来,她们找了个地方聊天。上一次她们去的是咖啡店,这一次没有,而是去了河边,这里有水声,没有人声,是个安静的场所,也是一个聊天的好地方。两个人各自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彼此之间有一定的距离,但说话听得清清楚楚。
苏悦折了一根草在手上舞弄着,对小兰说:“我的心思估计你也猜到了,没错,我确实喜欢上强哥了。而且,我妈昨天亲自到他的水果店见了他,我妈对他印象不错,支持我跟他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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