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吗?”李雨松手中长刀又凑近一分,冷声道。
“老婆子晓得,啥都不知道,武大是……是……”
“是被县令害死的,因为……如此可明白?”
“明白,老婆子明白。”
“若泄露口风,想想武大的下场。”
言罢,李雨松便收刀离去。
只留王婆望着银饼子,咬了一口确定真假,口中低声道:“真是白瞎我老婆子一遭,若是早使些这银钱,我又何必多嘴,说不得还撮合你们俩的好事……”
她紧紧握着银饼子,感受着它的重量,心中的恐惧渐渐被喜悦所取代。
王婆走到门口,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见无人察觉,才放心地关上门。
她一边收拾着屋子,一边想着刚才的事情,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
又想着如何表现,能多赚得一些赏钱。
李雨松在王婆家外蹲守片刻,确定吓住她后,便去狮子楼坐山观虎斗。
常言道:乐极生悲,否极泰来。
这边武松做了阳谷县都头,深受县令器重。
府衙上下自然不敢怠慢,他在此地过得甚是惬意。
连过两三日潇洒日子,这日走出县衙前来闲玩。
忽然见一队僧道热闹地前往一处,武松心中好奇,便随手拽住一人打听。
“原是打虎英雄武都头,不知欲问何事。”
“此群僧道去往何处,吹吹嚷嚷这般热闹。”武松问道。
行人低声道:“都头新来,有所不知,此乃紫石街有户人家的男人死了,说来巧合,这家人与都头同姓,皆姓武。”
武松听罢,心中一惊,顿感心惊肉跳,觉此事不妙,忙单手拽住行人领口,凶道:“姓武者何名?其样貌如何。”
行人惊恐,双手抓住武松单手,却怎也挣脱不开,仿若铁铸一般。
惊道:“我亦只是听闻,那人好似叫武大,乃做卖炊饼生意,在这阳谷县有个外号,唤作三寸丁谷树皮。”
武松闻言,不由呆立当场,手也松开,行人连忙屁滚尿流地跑开。
此时,街上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
武松站在原地,心中思绪万千。
他望着僧道远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想起自己与哥哥武大的过往,心中愈发不安。
武松只觉太阳穴胀痛,一阵晕眩袭来,心中却劝自己,这未必是自己的哥哥。
两个沙包大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随即朝着僧道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他神思不宁,身心恍惚,却仍强忍着打听武大家的方位。
阳谷县,紫石街,武家。
武松一路疾行至此,见武家门口挂着白联、白幡,里面传出木鱼念经之声。
临至门口,他反倒心生退惧之意。
一路打听而来,不少好事之人也尾随至此。
知晓武松身份后,众人皆好奇他匆匆来此为何。
四周街坊得知武都头来此,更是议论纷纷:“这官府欺压武大一家,害死人家男人性命,如今只剩一个寡妇,怎还欺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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