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好山好水才能怡人心神、养人体魄,二人骑马行至一处吊桥。此桥长三十丈,由七条巨大的精铁锁链连接两岸。桥下是一条汹涌的大河,河水由无数条山间川流汇聚而来,至于最终流往何处,听慕容萱儿说,这条河会流入天坑,那天坑小时候她老爹经常带她去玩耍呢。

马才踏上桥面,由于桥下之水声势浩大,再加上此间水泽云汽缭绕,马儿走在摇晃的吊桥上显得很不安。慕容萱儿瞧见如此,只以双腿轻微用力一夹,顿时使得二人座下黑马安定了下来。

路过桥后再行三两里地,就见此地平坦开阔、土地肥沃,且有万千彩蝶于油菜花间舞,两两交相环飞无忧无虑,不正是诗人笔下的神仙眷侣。

从田园小道走到一处院子,人还未至马蹄至。

一农汉听闻马蹄声后立马推门而出,这几日自家闺女不打招呼就出去疯玩,可把自己担心急了,而且还将自己为她攒了好几年的嫁妆给带走了,该不会是被哪个小子给骗走私奔了吧?

这汉子是寻常乡野村夫打扮,但近看却是一身气血旺盛,行走间脚步轻盈,双眼泛精光。

才刚一出门,就见有一男子骑马而来,随后又有一颗小巧的脑袋从男子右肩探出,那不是自己的闺女吗!看到闺女回家,汉子立马喜笑颜开,可仔细一想二人共乘一马,便再也笑不出来了。

青云走近些,看人板着脸,还以为在生少女的气,于是只得下马道:“青云见过伯父。”

汉子一听青云喊他伯父,更加不淡定了,此时只见其周身衣服鼓动,看着青云的目光显得极为不善。

慕容萱儿红着脸,右脚尖轻轻踢了一下青云的后脚跟,道:“哪有一上来就喊人伯父的,我们这里不兴这个,伯父是上门提亲喊的,要喊叔叔……”

青云闻言不再言语,也是意识到了唐突之处,在老家喊玩伴朋友的父亲可是叫伯父的。

汉子语气不善的回道:“伯父就免了,叫我慕容天即可!”又仔细打量了青云一番,而后摇了摇头道:“看起来是个小白脸,没想到身子骨还可以嘛,就是太弱了,恐怕还打不过我闺女的一根手指头。”说完不再搭理青云,喊慕容萱儿进院子。

见到老爹如此对待自己的朋友,哪里有这样待客的,慕容萱儿不乐意道:“好你个慕容天,你长脾气了哈,你再这样对我朋友,信不信我离家出走,再也不回来了!”

慕容天一听马上来了精神,问道:“就只是朋友?”

慕容萱儿理所应当道:“当然了,我们今天刚认识的。多亏了他,要不然钱都赢不回来了。”于是将银票全都塞在了慕容天的手上。

慕容天低头看了一眼手中有些褶皱的银票,问道:“你去赌钱了?”见少女低头一副局促模样,慕容天当即训斥道:“女孩子家家的去什么赌坊,那是你能去的地方吗!你以后是要嫁人的,被人知道了,说我家风不正!”

说着就要上前家法伺候,青云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夹在二人中间。慕容天见有人阻拦,于是向前踏出一步,霎时荡出一股气机死死压在青云的身上。慕容天道:“是不是你小子教坏萱儿的?”

青云只感犹如巨鼎当头压下,双腿止不住地颤抖,可即便如此也只能强撑道:“叔叔说笑了,晚辈怎敢。”说完话已是汗如雨下。

慕容萱儿见青云如此却也不担心,按照老爹以往的脾气,若是真发起怒来,就不是以势压人,而是拳脚相加了。“行了老爹,还不是毒医老爷子告诉我的,前些日子碰巧遇见了,问他有什么好玩的,他说赌钱能让人上瘾,连他都医不好,应该很好玩。”

眼见自己被拆穿,是完全被闺女给拿捏住了脾性,于是将外泄气机收回,没好气道:“原来是那个老不修,一大把年纪了,却要教坏孩子,要不是看他老了,非得马上去讨个说法!”

慕容萱儿撇撇嘴道:“还不是怕毒,上次不知是谁和他老人家吵完架,回家拉了好几天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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