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圈除了办公桌,根本没有能躲的地方!

于是,宁芙一脚把伊戈尔踹进床底,趁维伦靠近前勉强坐在了床上。

“小殿下...”

维伦立在窗前,头发散在身后,一双浅淡的瞳孔带着些惊讶。

“怎么坐在这?”

宁芙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干巴巴解释说,“睡不着...”

眼瞅着维伦要继续问,她又补了句,“担、担心你...”

床底下趴着的伊戈尔听到这话,忍不住挑挑眉。

这是她的真话,还是她甜蜜的谎言...?

不过无论如何,维伦的疑问确实被堵了回去。

男人单手撑在窗台上,轻松翻了进来,颀长的身影挡住了月色,将宁芙娇小的身躯笼罩在阴影中。

“我没事,你还好吗?”

“咳咳、咳...”

宁芙被他身上的香气弄得发呛,“没事,倒是维伦哥哥,听莱泽说,你的伤——”

“好了。”

他嗓音里夹杂着后悔的轻颤,人兀自单膝跪在宁芙跟前,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腿间。

鼻尖混入一丝陌生的味道,却因为身上的疼痛而被维伦忽略,只是握着宁芙手腕的力道,不自觉便紧了几分。

“对不起。”

“啊...”

“我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一时轻敌,害你陷入危险。”

维伦的呼吸很沉,他像是在汲取宁芙的气味,来证明在乎的妹妹并未因此讨厌他...

“以后我不会再这样了,小殿下...请惩罚我吧。”

宁芙咬着下唇,没敢出声。

“想如何惩罚我,都可以...让我记住我的傲慢自大,害你身陷囹圄。”

他的话诚恳地像是根本没捏着宁芙的把柄一样。

可是床下还躺着一个人,宁芙得仔细斟酌才能开口。

“维伦哥哥,你先起来。”

埋在腿上的男人微微抬起头,挺翘的鼻梁隔着衣料蹭过,像被擦出了炙烫的火。

“我没事,以后再出门多叫些人就行了...大不了,把圣骑士团都叫上。”

床下的伊戈尔越听越不是滋味。

明明维伦护卫不周,她话里话外都是谅解关切,这个义兄就如此不一般?

心底压着的火没处发泄,他望着眼前被裙摆遮住的脚踝,便坏心眼地伸手探了进去。

宽大的手掌一瞬贴上柔软的小腿,宁芙整个身子都僵了一秒,莹润的脚趾更是微微收紧,生怕泄露点什么。

只顾着看她神情的维伦,根本想不到裙摆下恶劣的情况。

“总、总之,维伦哥哥别这样...你是偷跑出来的吧。”

她咽了口唾沫,呼吸乱了一拍,作势就想赶人。

“禁闭要是被发现,会不会被关更久?”

“宁芙...”

维伦五官微凝,看着她的眼底有一瞬浑浊。

“你没事就好。”

他看了很久很久,确认宁芙没有一丝不适后,方才肯松开她的手腕。

心脏像被什么拉扯过,尤其是听到她纯然无害、满是关心的话语后,那种后悔与不安变得更加疯狂。

少女就那样安静坐在床边,卷发毛躁曲在肩头,雪白的皮肤发冷,可面颊却泛着诡异的红。

那双翘着的、像被吻肿一样的唇,总在引他试图靠近。

不...

维伦瞬间克制住了翻涌的欲望。

“我还是不够资格。”

“什么?”

小腿被抓住的触感简直折磨,宁芙根本无心去听他话里的意思,身体似乎在逐渐发热...热得她额头布满了汗珠。

“成为宁芙的贴身骑士,我不够资格。”

维伦终于站起了身,修长的大手带着厚厚的茧子,一如从前那般抚上宁芙的面颊。

“我...”

“叩叩叩。”

门突然被敲响,宁芙两眼一黑,听见了让她几乎崩溃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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