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祁州与映州边界一处不大不小的街市,少年背着两杆长枪,走入一家铺子,铺子上方有一块略显陈旧的牌匾,上写“于记衣铺”几个大字。
“客官看中小店的哪一件衣服了?”一位穿着讲究的中年人热情地招呼道。
见江宣并未立即回应,中年人又开口道:“如果货架上的这些衣服没有客官心仪的,小店也可以订做衣服。客官别看小店铺面不大,不是在下吹牛,在这方圆十里内,提起于记衣铺,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宣环视衣铺,见衣铺内款式新颖的衣服的确不少,只不过他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并不是买衣服,而是卖衣服。
走近衣铺柜台,江宣将一个破布包放到柜台上,又将破布包打开,取出一件素色锦袍,那锦袍左袖沾有血迹,正是江宣之前与瘦子打斗时穿的那件。
“客官,这是?”
“卖衣服,还请老板给估个价。”江宣终于开口道。
衣铺老板拿起锦袍,细细翻看,发现这锦袍做工竟然十分精致,用料也极好,以他的经验,应该是由产自映州的映州丝所织成。
“客官,并不是小店不收购此类锦袍。只是,这件锦袍左袖划了如此硕大的口子,还沾有不少血迹,实在是不好售卖。若是为了品相进行修复,又需要花不少功夫和银子,如此一来,这生意实在难做。”衣铺老板面露难色。
老板并未拒绝,他的这一举动明显是为了压低锦袍价格。江宣做出一脸遗憾之色,将锦袍收回破布包,对衣铺老板说:“既然老板生意难做,在下就不为难了。”
说罢,江宣收起破布包,转身就要往衣铺门外走。
衣铺老板紧赶几步,用手略作阻拦:“客官不要误会,生意难做并非做不得,只是不知客官的要价……”
“三十两。”江宣斩钉截铁地说。
“三十两?客官莫要消遣在下。若是刚做出的这件袍子在行情好时或许还值三十两,这旧袍,还是有污损的,价格折半,还要加上几两的修复工钱,最多值十两。”
“十五两,老板还要将它修复,日后我用二十两将它赎回。”
衣铺老板嘴角抽了抽,略微平复心情,对江宣说:“如此,客官是要当衣服,若是当衣服,去当铺岂不是更好?”
江宣刚要开口,就被衣铺外传来的声音打断:“哟,老于开张了,既然开张了,把银子也交一下吧!”从衣铺外走进来两名彪形大汉,腰间都别着刀。
刚平复好心情的衣铺老板脸色大变,似乎是十分惧怕这两人,恭敬地对两人作揖说:“两位爷,前几天不是刚交了十两银子吗?怎么还要交?”
进门的两人中站的靠前的一人往地下吐了口痰,对衣铺老板恶狠狠地说:“别不识抬举,我们佣兵团为了管好这一块费尽心思,十两银子哪能够?我们一合计,你这衣铺要想继续干下去,今天至少要再交五十两。”
此时的衣铺老板已经站在原地被吓得瑟瑟发抖,一时间话也说不出来。
“两位,若要打劫,可否等到我和老板做完生意后。”江宣表情淡然地对两位彪形大汉说道。
刚才的那位彪形大汉听罢,将刀抽出对着江宣骂道:“哪里来的小崽子,敢管佣兵团的事……”彪形大汉说话间,注意到了江宣身后的那两杆长枪,顿时来了兴趣:“使枪的见过,背两杆枪的倒是少见,大爷我给你个机会,把你背的那两杆枪留下,然后滚出去,我便饶你一次。”
江宣看看彪形大汉,一副提不起兴致的模样:“我伤还没好,没兴趣和你练。”
彪形大汉气得火冒三丈,一刀将旁边的柜子砍成两段。“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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