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章迪在梦境里挣扎。

他远远地看见张玉语,却怎么也追不上:“张玉语,你快回来。”

梦中的章迪十分焦虑,若是此次不把张玉语送走,以她的资质肯定会被留下,做敬莲山的“补品”。他疑惑:张玉语这个丫头片子,平时让她干个啥没见这么干净利落,怎么现下追都追不上,难道我在做梦?

“咳咳咳。”章迪在恍惚中醒了。

“章仙师醒了!”一人喊道。

张圣仙师和几个人过来看,都如释重负,说:“有惊无险,有惊无险。”

章迪接着半昏半醒的睡过去。

“先渡他一点气息,好让他把从魔界带回来的东西先卸下。”吴圣仙师说。

四个老头子围着半裸的章迪,大晚上的干了一番大事。

黎明将至,四位圣仙师,看着一屋子的珠宝珍奇和两张重如千钧的认罪通告——致聃霖的道歉信和告慰灵魂书,明白了一切。

“传话乾林宫,章化仙师和同行修士已平安,现需休养于我敬莲宫冥极殿,暂不回去。”张圣仙师对一个修士说,派他去给乾林宫传话。

乾林宫。

“好好好,多谢师傅。那同行的。”李青刚说一半,被王宏毅拦住。

传话的修士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乾林宫的弟子不就是您二位吗?怎个名不见经传的外人就端了您二位的饭碗?”

待传话修士走后,王宏毅说:“张姑娘说不定已经脱离敬莲山了,你别没事找事?师父带出去一人,带回来一人。一个随从,是男是女有谁会在意。”李青点点头。

两人似乎心里都装了件事,李青说:“等师父回来,我们直接问师父,从魔界一同回来的赵奕为何能得此殊荣,与师父同进退。”

王宏毅说:“这样问会不会太唐突?”

“若是打幌子,才是辜负师父的真性情。有话说开,别乱猜。”

“嗯,有道理。”

张玉语这几天一直在漆黑的牢房里全身说不清的不舒服,一遍接着一遍的复习“痛苦”。明明自己那么恨,却不舍得忘记这些记忆。或者说压根无关爱与憎,现在的自己和爸妈,都算有新生活,就这样吧,何必穷咬着痛苦不放手,以前的记忆里满满的都是爱的家人。即使有不愉快,但曾经的是幸福。

“她的‘灰色’为什么还没清理。”a说。

“她太顽固了。”c说。

“加大法术强度。此人变数如此之大,不能再拖沓了。”a说。

“是。”

张玉语感到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想要让自己放下一切,放下生命。是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放下过去,小事一桩,毕竟那些并不是多么幸福的过去;放下生命,倒也当然可以,自己水米不进就是为了光荣就义。可为什么隐隐的觉得有点放不下?没什么放不下啊。

头越来越疼,像牙疼一样。整个神经像长针,贯穿脑子刺痛着。张玉语想到固元诀,对呀,念一念,让心神静一静。很快,身体上的痛苦很快解除,心里的纠结和不知所措也变得清晰明朗。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不管承认与否,都是存在的。现在要过现在的日子。

现在?我好像忘了谁。章迪迪?章迪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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