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哈哈哈哈哈,因为我如此爱你,可你呢,可曾正眼瞧过我一眼。”桑梓情绪渐渐失控,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既然当初我让你如此不堪,你又何必嫁给我。当初你只要说实话,我定会放你离开,你又何必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旁人身上。那时的她从未想过要伤害你。”
“离开,镜双,你以为我俩的婚姻是我们自己说不愿意就可以摆脱的吗?当初的你愿意娶我,何尝不是为了借我家族势力帮你巩固你在镜城的王位。怎么?现在觉得我当初做这一切不折手段,卑鄙了?当初急于巩固王位的你可并不这样想吧。别说一个棠雪了,当初纵使要你牺牲十个棠雪,你也怕是能狠下心来的吧。如今在这里装好人,你累不累?”桑梓眼神中充满了戏谑的意味。如今的桑梓早已空有王后之位,这个尊贵无比的位置就如同枷锁般让她进退两难,她空有王后之名几百年,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曾对她有过一丝一毫的喜欢之情,她背负着这个枷锁几百年,如今镜城已经被魔族占有,而她也是时候丢掉这个枷锁,走出去看看,好好地为自己而活。
“你······简直不可理喻。”镜双心里深知,这些年他对眼前这个女人有过埋怨,有过厌恶,有过愧疚,但是更多的是亏欠。当初为了能巩固自己的王位,他昧着良心将她收入后宫,但是那时的他心里早已被棠雪占满,为了不让镜城的长老们对他心生二心,他不得不忍痛将棠雪赶出镜城,同时将心里的爱意深藏,并且发誓此生永远不与她相见。
本以为此生终究不会再相见,但是却让他意外的是,会在如此情境下两人再次相逢。而让他更加意想不到的是,再次相见,原本活泼好动的一女子如今竟然失去了自己的元神,神体变得如此的羸弱不堪。
悔恨之情在镜双的心里蔓延开来。如今想来他辜负了两个深爱自己的女人,同时也给大家都带来了不可弥补的伤害。
镜双心中悲伤之情漫溢开来,昏黄的灯光下,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离开桑梓的房间,一个人独自在星夜下徘徊。此刻的他,怅然若失地呆站在原地,天大地大,他竟没有一处可容身之所。
“我虽然不知现下雪姨是否想见到你,但是我知道此刻的她正在度过危险期,床边需要一个人陪伴。”暗夜下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镜双的耳中。这个声音像是为镜双打开了一扇大门,镜双心中豁然明朗,他未做多想,便脚步坚定,匆匆往棠雪房间的方向走去。
“琉璃,我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你这样做,未必能让雪姨心里舒坦。”欧阳焰抬起手臂,轻轻搭上琉璃的肩膀,眼底充满宠溺地看着眼前这个稍显瘦削的女子。
“心病终须心药医。虽然他们生离百年,但是彼此心里并未完全放下对方,从他们看对方的眼神就能知道。”一阵微风过处,雪琉璃不自觉地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起风了,回屋吧。”欧阳焰手臂微微收拢,将雪琉璃护在自己的胸前,然后搂着她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欧阳焰见雪琉璃在自己的房间已然熟睡,便轻声离开房间,准备回自己的房里就寝。
当房门被轻轻推开,昏暗的房间里似有一个黑影若影若现,欧阳焰按耐不住内心的好奇,一阵灵力起,房间瞬间被烛火照得通明。
“兄长,你怎么在这里,这么晚了,不曾休息?”欧阳焰一眼便看出背影之人是自己的孪生哥哥,欧阳若。
“这么晚了,你也不曾休息,不是吗?”欧阳若转过身来,多日不见,脸上疲态尽显。
“不知兄长这么晚找我有何急事?”欧阳焰拿起桌上的茶壶,清茶从壶口缓缓倒出。
“这几天忙着安顿好火族臣民,终于有时间过来找你聊聊,我希望你以后的日子里能更好的照顾我们火族的臣民,少在外游历。”
“为什么?火族有兄长就够了,对于我,这个从小连火族术法都修炼不好的废材王子,有和没有都并不重要,可是兄长却不一样,你是火族臣民的依靠,不知你今日为何会说出这番话,我就当未曾听过,你也当不曾说过。”欧阳焰心绪难平,他不知道自己的兄长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番不负责任的话来,如今的欧阳焰体内火族灵脉早已受损不可修复,如此境地,他更不可能对火族臣民有任何的作用,更别提带领火族臣民安居乐业。欧阳焰只希望当一切平定之后,能带着自己心爱之人,找个无仙之地,过着避世隐居的自在日子。
欧阳若见自己的弟弟依旧无心朝务,虽然和自己预想的结果并无二致,但是欧阳若心里的失落之情依旧难以言明,毕竟他知道,这事对于一心喜欢游历的弟弟而言确实过于繁重。
欧阳若并未多言,见夜已深沉,便转身离开,往自己房间走去。
欧阳焰虽然感觉欧阳若今晚的一番话怪怪的,但是他也并未放在心上,仅当作是因为近期魔族动作频繁,欧阳若过于焦虑的无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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