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祁功听到消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这镇将偷偷入了城,却不知安的是什么打算?
他着实有一些忧虑的。
虽说啊,这个镇将先前的书信上,把杀死刘大官的事情轻轻揭过去了,而且,祁功琢磨着那人但凡是个有分寸的,都不会去把这件事追究到底。
毕竟嘛,杀刘大官的事情,柔玄的豪帅个个有份,要是真的追究下去,这柔玄上下,不反也得造反了!
可话又说回来,万一那个镇将就是个不怎么聪明的人呢?要是那厮招呼自个过去开会,结果偷偷埋伏下刀斧手,宁可逼得柔玄造反,也要摔杯为号,一刀剁了自己这么个刺头,岂不是冤杀了?
所以,祁功有些担忧的意思。
此时,众人都围上来了。
“军主,你是在担心那个镇将对你不利吗?”
祁深礼是细心的人,早看出来了祁功的心事。祁功闻言,略微点头,道:
“确实是这样。我先前揣度着他不敢胡作非为,但说来惭愧,如今他喊我去见面,我多少还是有些担忧。”
“我却有个主意。”祁深礼好像早就考虑过这些问题,当即提出了一个建议。
“军主,您去的时候,且在身子里穿上贴身的内甲,再揣上一把匕首。咱们这边镇,平日里穿些甲胄带点兵器,也是寻常的,倒不至于因此问罪。我们则偷偷猫在官署的不远处,也带好刀剑。若是那镇将只是找您去见面,那自然好说。若是他有什么歹毒的意思,您只需喊一声,我们就直接一起杀进来,索性……”
他说到索性,就不再言语了,但眼睛里的意思极其分明。人们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祁功略微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见葛南神色慌张,冷冷微笑起来。
“怎的,葛南,这等行径,你可敢去了?”
葛南一怔,没想到祁功会点名问他,却又马上反应了过来,赶紧慌忙一躬身。
“我自然敢的!这等事,若是那镇将要对军主不利,便自然也是要对我们都不利,我哪有不敢动的道理?”
他这话说得不错。这事情一码归一码。葛南如今啊,让他单纯因为什么财物的拖欠去闹事,他真不敢,但杀刘大官的事情,则截然不同了!这种事情,如果追究起来,他这个亲手砍掉刘大官脑袋的,怎么都活不了!
所以,若是那个镇将真的要对祁功追究,那葛南,不反也得反了!
祁功微微点头,乃是一只手按着祁定,一只手按着葛南,把他们环抱般地按到自个的近前,自己也同样低下了头,咬着牙道。
“今日下午,大家都要好生警醒着!我祁功的性命,也要交托给众位一二了!”
众人心中惴惴,赶忙一起低声回应:
“喏!”
……
到了下午,祁功果然身上着着甲,怀里藏着匕首,前往柔玄城中的官署。他的部众们略微乔装打扮了一下,只装作运量买布的样子,推着车子一群群歇着等候。祁功到了官署门前不远,下马步行,却看见有个人站在面前站着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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