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正被仲甄的几个“贱奴”送出了草堂,一时间有些茫然的站在屋外,直到手下仆从连着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他从皋陶执政的时候,就已经是六的官员了,只不过那时候担任的是牧正手下一个辅佐的从官,负责牧正的部分日常琐事。

那时候,向他这样的官员还是有许多的,大家没有资格进入议事厅,但是在民间,谁见到了不得叫他们一声大人。到了后来,皋顽把持朝政,自己占了先一步送礼的优势,比其他同僚早一步提拔,终于在头发花白之年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位置。整个六,除了皋顽,谁敢大声和自己说话?

今日受此大辱,他日定当奉还。牧正向着草堂里面那个年轻人狠狠瞪了一眼,带着仆从走回自己的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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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后台都已经灰溜溜的走了,老郎中的腰再也没法挺直,整个人趴在地上,跪求着仲甄的宽恕。

仲甄见到此情此景,心中的担心也少了几分,命令着老者将事情原委一一道了出来。

原来在自己来之前,就已经有牧正的手下先一步赶到草堂,命令老者笑脸相迎,假装治病。

“只是没想到国君居然也是一位医术大家,就如同神农君一般。今日有仲甄君管理六,实乃六地之服气,繁荣昌盛,指日可待。”老郎中佝偻着腰,不断地恭维着仲甄,“尤其是国君所说的望闻问切四诊合一,才是将医术一言以蔽之,令小老儿受益匪浅,过几日定要令人再在屋外刻一块碑,将这四个字写上。”

仲甄经老者一言,才想起来这个时期,根本还没有望闻问切的说法。大家的医术,都还建立在试错的阶段,试错和总结,然后再流传给自己的子孙或者氏族的后辈。没有文字记载,许多治病救人的方法,到后面就逐渐失传。

不过中医的发展,自己此时还管不了,仲甄摆摆手止住老者的马屁,道:“行了,我现在只想知道,珩能不能治好,你将所有人治好,要花多长的时间?”

“国君放心,除了珩大人,其他人都是小病小灾,由我的两个儿子负责就行。”老郎中拍拍胸脯,自豪地道,“不过珩大人的病情确实比较复杂,我需要十天的时间,来看看他是否能有好转,才能给国君您答复。”

“行,那就先这样了,劳烦先生尽心医治了。只要治好了他们,只要仲甄在一天,你这个草堂的名声,便倒不了。”得到答复,仲甄一直忧着的心也得到了缓解。同时为了不给老者太大的压力,临走前又给老郎中画了一块大饼。

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仲甄在回来的路上,整理着自己手头上所有的“牌”。

过去生活的世界有一位伟人曾经提出“枪杆子里出政权”的伟大论断,自己现在手里唯一拥有的,便是经历了一场大战的几十名奴隶,以及在那一战俘虏的一群三苗人。要和皋顽正面冲突,这一点战斗力明显是不够的。

第二天一大早,仲甄便带着韦来到了关押俘虏的圜土。圜土的大部分陷在地下,四周筑着围成一个圆的围墙,从高处往下看去,所有的俘虏,如同待宰的羊羔,在圜土里面翘首以盼。

韦便是那日听懂了三苗语的奴隶,仲甄吩咐他自己说一句他翻译一句之后,向着圜土里面的三苗族人道:“我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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