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是什么情况。''张明哲打断了少年叙述，张明哲突然反应慢半拍。这个故事的画风突然变了。刚刚明明是类似马尔克斯擅长的魔幻现实主义的故事。大致讲的是一个名望家族在历史中的浪潮中，在工业革命的进程中，受迫于这些普遍问题时的挣扎和无力感，家族走向衰落的典型故事。虽然在少年的讲述中，有少许时间的非线性叙事结构，也有一些充满了奇幻的元素，对于故事来说，这些描述可以是讲述者的故事更加深动。
但是奇幻的元素，拓展的是不是有点多了，甚至有点恐怖了昂。等等，我几天前是不是还见过一个猫头大叔，难道说？我穿越的是乌贼大佬的二五仔之主的世界？
“不好意思，你继续吧。”张明哲在心中渐渐接受了本书的故事基调。
“那会，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但是那些印刻在我记忆中的‘异象’，已经让我明确父亲的改变并不是因为精神疾病或者心理阴影导致的。那是一种超越了普通人认知的改变，是我从来没有在课本上学习过的知识，是一种未知的疯狂......”
少年的声音在意识海中回荡，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所触动。他的颤抖甚至影响到了周围的景象，使得他所在的空间像是老旧电视失去信号时的画面一样，闪烁不定。少年注意到了这种异常，他环顾四周，看着周围水体的闪烁，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你怎么了？你看起来……有些不对劲。”一个关切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
“没什么，我的朋友。”威廉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转向声音的来源。
“我只是……”威廉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整理自己的思绪，“我只是在思考那些我无法理解的事情，它们让我感到困惑，也让我感到恐惧。”
作为一名28岁的天选打工人，张明哲也有困惑与恐惧，一时间的情绪的感同身受，就像电流一样穿过他的身体。特别是作为成年人的他注意到少年时期特有的那些迷茫与困惑的情愫，让他下意识的不由自主地靠近了威廉，想要给予少年一些安慰和支持。
就像是年长者对年少者特有的关怀。
“我们都会遇到那些让我们感到困惑和恐惧的时刻。”张明哲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他试图用自己的经历来鼓励威廉，好像一瞬间变成了一个成熟可靠的叔叔，“就像我，作为一名优质的男青年，公司的中流砥柱，那堆积成山一样报告也一样会让我恐惧，然后每月薪水发放日的时候看着工资条上那熟悉3开头的4位数，有时候也会感到不知所措。但是，我们不能让这些情绪定义我们，我们要学会面对它们，克服它们。”
“即使我不知道后面的剧情，但是如果是故事，现在明显还没有走到结尾，对吧？朋友？”张明哲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理解和耐心，他知道威廉需要的不仅仅是倾听，更需要一个能够感同身受的‘朋友’，“那么，我们继续吧。”
威廉听着张明哲的话，眼神中的迷茫更加迷茫了，有些稚气但不缺乏英俊的脸庞上突然露出了一丝歉意。
“谢谢你，我的朋友。虽然你的话有些难以理解，但是我感受到了你的情绪。”
少年威廉能够感受到张明哲的情绪，张明哲也能明显感受到威廉的情绪，就好像他们两个不是完全独立的个体。在这片由意识构成的海洋中，幽蓝的水体中两个陌生的灵魂开始握手，记忆开始慢慢融合。
最后，一个会吞噬掉另外一个。只不过现在的张明哲还没有意识到“听故事的代价”。
威廉继续了讲述，泡泡剧场的颜色又开始了变幻。
“接下来的故事……”
“父亲的变化让我越发的不安。那场‘异象’在我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但是不安与阴影在一个贵族家族中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权贵家族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表面光鲜亮丽其本质都是肮脏与龌龊手段换来的。”
“数百年前，卡文迪许家族依靠着制霸大海的远洋帆船吸着着下层渔夫与水手的血。数百年后，父亲为了他的稳健投资而咬掉那些竞争对手头颅吸取他们的血。这其实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家里的大人回避了父亲的改变，他们甚至回避中惬意与庆幸。父亲的稳健投资让他们看到卡文迪许重建立荣耀的希望，而代价仅仅是需要公馆的附近的空地上悄悄埋一些扭曲到没有人样的头颅与尸体罢了。直到那天，久病的祖父从长眠中醒了过来……”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