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鳞再度回到青河镇之时,发现城门外的告示栏处,正围着一圈人。
走近后,当他看见上面粘贴的一张告示时,顿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张告示之上的内容,大体为:
屠家一直以来和城外黑风盗,狼狈为奸。
经常打劫镇外来往商旅,身为本地乡绅,背地里,却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着实令人不齿!
可作恶自有天来收,昨夜因分赃不均,双方人马大打出手,结果两败俱伤。
除此之外,屠家历代所做的恶事,也都被放到阳光之下,一一示众。
吞并家产、谋财害命、侵占土地,陷害同僚、杀人毁尸……
林林总总,一共罗列了百余项罪名,简直罄竹难书!
衙门似乎还生怕来往行人不懂文字,专门派了两名文书,轮流给来往之人朗读告示上的内容。
此举着实效果拔群,告示栏周边此刻围满了一圈人,无不纷纷对屠家破口大骂。
当众人听到最后,知道屠家昨夜被黑风盗黑吃黑,屠了个鸡犬不留,真的成了“屠家人”之后,更是无不抚掌相庆,身心舒爽。
而在这张告示的后面,还粘着一打的通缉令,上面印画的,均是屠家分往外地的旁支子弟。
屠典史更是被压入牢狱,只待秋后问斩。
甚至,在上头来人的指示下,屠典史特意被跟他以前亲自押进去的一众犯人同寝同食,也算实现了真正的“鱼水之情”。
他大概率是活不到秋后问斩的那一天,就会被牢狱里的囚犯给玩死。
白鳞返回药房的一路上,听到的各种小道消息,也是满天飞。
有说屠家分赃时想黑吃黑,结果反被黑风盗反杀的。
也有说,这就是县衙设的一个局,结果无论是黑风盗灭了屠家,还是屠家吞了黑风盗,县衙都是坐收渔利的那一方。
返回药房的一路上,所见之人无不在讨论这件事,简直跟过年了一样热闹。
青河镇本就是小地方,平日里资讯不通。
如今,突然有了这等惊天大瓜,大家自然颇为津津乐道。
白鳞回到药房,还没进去,药房门前一道消瘦的身影看见他回来,就满脸惊喜朝他跑过来。
“大哥,你回来了!听二叔说,你跟他行动时,忽然消失不见了,害我好一阵担心。”
来人,赫然是先前被关押在牢狱之中的白旺生。
看来因为屠家的倒台,县衙这边迫于药房和二叔白天童的压力,还是选择先将他放了出来。
白鳞知道他说的是自己追击碧眼虎獒之后,又先后去灭离天双剑和袭击黑风盗营地的事,遂摸了摸他的头,道:
“临时有点事,所以没来得及跟二叔说,就自己先走了……对了,你怎么在这里,二叔呢?”
白鳞将自己突然消失这件事暂时糊弄过去。
随即,向前者询问起他不在时,这边的情况。
“这不是屠家被灭门了吗?县衙上下又清点了一番,屠家历年来侵占乡民、商贾的财产土地,准备将这些不义之财,物归原主。”
白旺生抬头看向白鳞,道:
“二叔将我从牢房中救出来后,就将我先安放在这里。一边让我在这等你的消息,一边去处理县衙那边的事了。”
他思索了会,道:
“嗯,说是中午的时候,就能处理完的。”
听到县衙清点屠家财产,准备将通过不当途径获得的财物,物归原主时,白鳞还是有点吃惊的。
不过一想到,应该是那两位在背后主导这一切,就又不奇怪了。
单是对方随手给他的那瓶用来治疗伤势的灵药,就价值一千两一瓶。
背靠大元朝廷这棵大树,屠家这点家当,可能根本就入不了对方的眼。
那么秉持公事公办的态度,为当地衙门挽回几分威信,也就不奇怪了。
恐怕就是青河镇的那些官老爷们想贪一点,也会被那两位,斩断伸过去的爪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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