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黄二凑到了李启跟前。
“李大哥，护村队的这几个人不太对劲呀！”
“怎么了？”
“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可是吐了好半天，最后都吐了酸水，可你看他们，杀完人一点事没有，这哪像是第一次杀人的样子。”
黄二说起了自己第一次杀人时候的丑态，拿出来和朱大他们这些人对比。
李启目光在朱大等人身上扫视了一圈。
这几个人确实不像是普通人第一次杀人时表现的样子。
要说一两个人特殊一点还有可能，绝不能五个人都特殊。
很明显这五个人有自己的秘密。
“要不要把他们几个抓起来审问一下？”黄二小声提议。
李启摇了摇头。
“他们从辽东一路逃难过来，见识到了太多的东西，也经历了太多，有些事情就不要深究了。”
能从辽东活着来到山东。
这中间很可能经历过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
就算是杀了人，他都觉得很正常。
如果换做是他，只要能活下去，他不介意去杀人。
返回村子的路上，或许是各有各的心事，所有人的话都很少了。
“掌柜，咱们碰到的那伙劫匪里面，有一个我认识的熟人。”
快到村子的时候，朱大突然开口。
“和你是老乡？”
“呃，算是老乡吧，都是从辽东逃难过来，原本在一起，后来他跟别人去了那个叫什么汊百户的村子，我感觉要出事，就带着婆娘来到了咱们田庄。”
听到这话，李启眉头挑了挑。
“这么说路上遇到的那伙劫匪是对汊百户村动手的那伙人？”
“应该是他们。”
“要是他们，对方应该不止这么几个人吧？”
“咱们路上遇到的劫匪只是他们中的一小部分，据属下所知，对方应该有一二百人，咱们这次杀了他们的人，属下担心这些人会来报复咱们。”
“你的担心很有道理。”
李启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原本还想让护村队的这些人再养养身体，现在看来，回去后必须抓紧把护村队训练的事情提上日程。
万一哪天一二百辽人突然来犯，他和黄二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这么多人，加上黄狗和郭家兄弟也不行。
“掌柜您也不是普通人吧？”朱大突然问了一句。
“怎么这么问？”
“掌柜您出手果断，杀人之后面色不改，一般人做不到这些，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动手杀人了。”
“我是土匪。”
“掌柜您真会开玩笑。”
朱大尴尬的笑了一声。
“没和你开玩笑，我和黄二都是土匪。”李启笑眯眯的看着朱大。
一时间朱大反而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本以为是个玩笑，可当他看到李启眼眸里坦诚的目光，又觉得这不是玩笑。
自家这位掌柜，或许真是土匪。
“掌柜既然是土匪，为何还要弄什么护村队，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朱大不解的问。
土匪和护村队听上去就是两个相反的东西。
“我这个土匪是别人山寨里的土匪，护村队却是我的护村队，两者并无矛盾。”
“属下懂了。”
“懂了就好。”
李启相信对方是真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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