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听说庄里似乎发生什么大事了?”

“对呀,一整天没见到老爷了。”

一辆马车行使在前往山庄的路上,三名管事坐于其中。

被突然传唤,三名管事面色或凝重,或不解。

因平日需要各自照看管理大量宋家产业,如非必要,他们三人很少会被一齐召见。

三人齐聚,往往意味着宋家有了巨大的变动。

若是家主召见尚能理解,但偏偏此次召见他们的并非家主老爷,而是大少爷,这就有些值得玩味了。

“听那小厮说,今天这个会议是由大少爷召开的。”文库总管推了推厚厚的镜片,沉声说道。

“大少爷?那个花花公子?他想干什么?”银库总管拨弄着自己的八字须,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整个宋家堡谁不知道大少爷是什么德性,勾栏听曲他在行,家族管理一窍不通,庄里的事轮不到他做主的。”

坐在角落里的货仓总管,却并不这么想。

事出反常必有妖。

只见他阴着脸,暗自思考着这个中端倪,然后冷哼了一声。

“别笑的太早,两位总管别忘了,昨晚是大少爷的及冠礼。照规矩,及冠成人后,大少爷便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此番火急火燎地召我等前去,只怕是咱们那位野心勃勃的大少爷,冲着咱们手中的钥匙来的!”

此言一出,车厢内瞬间安静下来。

另外两位总管神色顿时阴晴不定起来。

“大少爷平日因为性格顽劣,行事纨绔,因此不受待见,在族中根本没有实权。就算叫我们过来,也没有资格吩咐什么。”

沉默片刻,文库总管干笑一声说道。

银库总管也连声附和:“没错,那小子什么德性你我是知道的,一年光是用于荒淫玩乐的支出就有上千两银子,但家族生意之事从不过问。底下人都说,老爷根本没打算给他实权!而且我听说宋家有诅咒,每一代的家主继承人最终都会横遭不测,所以……”

他还未说完,便被货仓主管一声咳嗽打断。

“杨兄,慎言,不可妄议主家啊。”

银库主管方才惊醒,连连讪笑:“多嘴,多嘴了。”

货仓主管常与商人打交道,心思最为八面玲珑,目光闪动。

“不管外面传言是什么样,不管他配不配得上,他都是大少爷。昨晚的及冠礼,要渡不过去也就罢了,但若是渡过去了,咱们可就都得向他磕头了。”

车厢再度陷入沉寂,气氛渐渐凝重起来。

如此看来,此番大少爷召见他们,可谓是来势汹汹。

宋氏一族血祭老祖宗本就是族内不传之秘,三位总管并非宋氏嫡系,因此自然不知个中细节。

在他们看来,此行恐怕会是一场势如水火的夺权之争。

三人各自心怀鬼胎,盘算着若大少爷真打算夺权,那自己应该如何站边。

是跪下当狗,认下这个新主子,还是……

就在这时,车辇一阵颠簸,停了下来。

“三位总管,地方到了,劳烦移步山庄吧,大少爷在主持大堂等着你们。”策马小厮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三人互换眼神,然后起身下车。

刚一掀开联帐,眼前的一幕便惊得他们三人呆立当场,心中原本备好的说辞只化作一声惊叫。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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