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极大,尽显奢华。

以汉白玉为柱,墙壁雕刻的金丝雕花,宽敞的大厅悬挂着丝绸帷幕。

从养心殿过来的路不短,深闺筲出的娘子走的话,只怕要废了半条腿,也就虞听晚自小劳作,走的脸不红心不跳。

众女眷宾客前不久谈笑风生,可此刻有过片刻的死寂。

倒不是稀罕顾傅居的举动。

顾傅居早些年在国子监也是教学的,教过魏昭。嘴里不说,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对魏家子的满意。

出色的学子死里逃生,激动些也是人之常情。

至于他视线一直落在顺国公府突然冒出来的少夫人身上。想来也是知晓学子成了亲,有意看看新妇。

人群传来众人低低的说话声。

“瞧瞧,太傅有多中意魏将军,竟亲自起身过去迎,有多少人能有这待遇?”

“可惜了,我原以为魏家和顾家是要结儿女亲家了,竟让一个小地方来的姑娘捷足先登。魏将军糊涂,为了救命之恩搭上一生。”

“糊涂什么?魏将军有主见,是能被恩情要挟的人吗?他撑起门楣,可不需要岳家帮扶,自个儿既有本事,当然要娶心仪的姑娘。”

沈枝意也听到边上的贵女出声。

“她这一身衣裳料子,用的竟是云锦。”

色泽绚烂,美如云霞。

寻常人穿着压不住,可她模样好,身段好,更添风姿。

云锦工序繁复,有寸金寸锦之称。用的原料都是桑蚕丝、金线、银线、孔雀羽线这些。

往往有时候,有钱也买不了,江南一年就出那么几匹。

沈枝意翻了个白眼。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虞听晚先前街上擦嘴的帕子,用的是还是蚕丝。

那人又道:“她头上的戴的是什么?”

“不过是金簪,这没什么可稀奇的。”

“不对!”

那贵女反驳:“我说的是珠花,你再仔细瞧瞧,那是海螺珠做的!海螺珠!”

周遭一片吸气声。

沈枝意:……

绝了。

前不久才在金缕轩买下,这才几日功夫,就戴头上了?

与此同时,萧怀言在挑眉。

他身子往后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了不得。”

“原以为他魏昭不贪女色,这些年对他芳心暗许的姑娘可不少,他却看都不看一眼。还当他可能喜欢男的,我会很危险。”

萧怀言嗤笑:“原来是要挑个顶顶貌美的。”

“也是,他一向什么都要最好的。”

说完,他扫了边上情绪在魏昭露面就相当不对的贺诩然一眼。

贺诩然不高兴,他就高兴。

萧怀言笑眯眯,贱兮兮:“怎么不说话了?”

“是不是压力挺大?”

贺诩然死死盯着那边看。

都要气笑了。

萧怀言:“你看魏昭,还是看他媳妇呢?”

“看魏昭也就算了,看他媳妇就冒昧了。”

谁有他魏昭冒昧啊!

贺诩然情绪翻滚。

往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去想很多不对劲!

比如他能得百官支持,顺利去泽县。去了泽县,莫名其妙查到了虞家头上。转头又查到虞听晚身上。

有人一直牵引着他往前走!

魏昭?

卫慎?

在泽县时,他去卫家探问时,病榻上全身裹满纱布还遮了脸的就是魏昭吧。

的确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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