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刻了功法到身份牌上,李惟阳一行人便各回各家,研究起了功法。
路上,也遇到几人同先前的许少安一样,邀他去论道,只是名头不一,交流会、茶会啊诸如此类,甚至还有什么“飞花令”,虽然李惟阳也好诗词,可现在还不是吟诗赋会的时候。
回到住所,李惟阳迫不及待的查看身份牌,一点金光,一团蓝光,自然就是那《金刚炼气术》和《癸水炼气真解》。
这《金刚炼气术》按他们说是外法,《癸水炼气真解》是内法,至于这外法内法有什么门道,他就不知道了,正好过几日有个上品灵根交流会,届时去问问,想来那些甲等弟子已经在炼气上走的很远了。
自己本就是外岛武夫出身,更应当勤加修炼。
想起来在玉苍大陆的日子,十岁便能真气外放,十四岁被“血刀老祖”收做弟子,十七岁成为当世绝顶,天地任他去,好不潇洒。
如今又是从零开始,完完全全是另一番体会。
翻开那《癸水炼气真解》,上面写道: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天下莫柔弱与水,而攻坚强莫之能先,以其无次易之也。
后面那句是“刚柔并济”的道理,至于那“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李惟阳则有些不明白。
水在武道修炼之中,也是绝对避不开的一环。
他曾独坐于千尺瀑布之下,任湍流冲洗,也曾漂流大海,亦潜入过百尺寒潭。
水,极刚极柔,变化万千,浩瀚深邃,包罗万象。
天地间没有一个词语能形容水的变化,唯变永恒。
修行水法,自然是要接近水的,炼气境的修士,还无法直接提炼灵气之中的水气,甚至连筑基紫府都要依水修行。
有人说炼得金丹才算是真正的修行,大概也是由此。
整个浮仙道馆,只有一处有水,就是那片大湖。
李惟阳走出小草屋,又来到了那片大湖旁,远处有一艘小船静静的漂着,想来定是昭灵了。
不知为何,李惟阳总是不自觉的想到她。
大湖旁没有什么围栏,李惟阳挽起袖子,将双手没入湖面。
“嘶~”,不禁吃痛一声,竟这般冰冷刺骨。
凉月倒映在湖面上,李惟阳看不清湖底的影子,想来这大湖应该是极深的。
这么大的这么深的湖,理应有个名字,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夜深了,这附近应该也没什么人,李惟阳索性脱光衣服,纵身一跃,跳进了湖里。
他是极通水性的,只是这湖水冰冷的异常,待了一会儿,就觉得身体要扛不住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李惟阳常以君子自居,果断游了回来。
脑袋刚跃出水面,一道窈窕的身姿浮现在眼前。
“道友可是落水了?我来救你。”
一抹倩影入水,游向了李惟阳。
李惟阳心中大喊,别下来啊,我没落水,可是喉咙都被冻的发不出声,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入水。
那身影快速向李惟阳移动,不过片刻之间,一双手便搭在了李惟阳的手臂上,李惟阳打开了那双手,见他还有余力,那人也就松开了,两人都奋力向岸上游去,只一会儿,便上了岸。
两人在岸上大吸了几口气,才缓过神来。
“你水性如此一般,为什么还要下水来救我。”李惟阳问道。
“大家都是入门弟子,你落水,我岂有不救之理。”
李惟阳赶忙穿起衣服,拱手做礼,“丙等,李惟阳。”
“乙等,萧玉婵。”
现在才看清这人,月光下,紫色丝绸被湖水打湿,秀发贴在雪肌之上,面容三分妩媚七分柔弱,好不香艳。
“你身体湿透了,为什么不等干了再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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