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沛京回头一看,“哪里来的瘸子?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晚辈卢剑星。”
“啊!你……就是那个卢家的赘婿!”
“仇大人,赘不赘婿的不打紧,这不是关键问题,现在的关键问题是罗十三的下落,你这样责备秦将军也没有用。
如果我们将此事告上京城,朝廷怪罪下来,您觉得这只是秦将军一人的事情吗?难道你刺史大人就脱得了关系?”
“你……这跟本官有什么关系?”
“罗十三是在庸城被贼人劫走的,庸城隶属兖州,难道刺史大人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另外,据秦将军分析,我们已经能够找到罗十三的落脚点,正在监控之中。
如果此时大人将秦将军收押,我们群龙无首,跑了罗十三,他又在兖州兴风作浪,为害一方,大人要如何应对啊?”
仇沛京一听,知道顾骁所说有些道理,虽然自己痛恨秦伯凉,但是,此时收押他确实对自己是利少弊多,等捉住了罗十三再说也不迟。
“这……都说秦家的赘婿又傻又瘸,还是个结巴,我看不像啊!”
“是啊!小生从树上摔了下来,把脑袋摔好了,这样,才好帮助刺史大人和秦将军,把罗十三捉拿归案啊!”
“呵呵,就凭你?这身板?这腿脚?救不了你岳父,还得把你自己搭进去。”
“呵呵,仇大人,查案是靠脑袋,又不是拉苦力。”
“大言不惭,你……这么说,你们能保证捉住罗十三喽?”
“正是。”
仇沛京看了看顾骁,眼珠转了转。
“小子,你别太嚣张,你说多久可以捉住罗十三?”
“三天!”
“好,秦伯凉,本官给你们三天时间,捉不住罗十三,你自己进大牢吧!”仇沛京可是捉住个机会,就想置秦伯凉于死地。
说完,拂袖而去。
“卢剑星,你竟信口开河,三天怎么能够捉住罗十三?”
“诶!丫头,剑星刚刚帮我们解了围。”
“阿父,可是三天……太少了。”
“三天足矣。”
“什么?你还嘴硬,你是不是又皮紧了?另一条腿痒痒了是不?”
“诶……”顾骁又往后躲了躲,生怕被秦明月弄断另一条腿。
“丫头!”秦伯凉再次呵斥了秦明月。
就在顾骁与秦明月争论之时,秦东赶了回来。
“将军!”
“秦东,你回来了,什么情况?”
“我们一路追赶到榕城,果然发现了那些贼人逃走的踪迹,他们就在荣国君府,现在我们已经派人监视住了荣国君府的南门和北门。
姑爷说的没错,那罗十三确实也在荣国君府中,不曾外出,另外,我们还发现有几辆大型的木车进入府中,里面装的都是些锅碗瓢盆。”
“噢?要这些东西做甚?”
秦明月说道:“难道他们要请客吃饭吗?”
“不,他们应该是要制毒,他们的木车上还有别的什么吗?”
“啊!还有很多木箱,装的应该是些农作物,但我们不能判断是不是姑爷说的虞美人,此外,还有很多榕城盖县的村民被绑进府中。”
“难道他们要在荣国君府中制毒?为什么如此心急?杨晋……到底要干什么?
制毒的目的,无外乎是扰乱集市、赚取钱财,又或者是控制他人、图谋不轨。
这个罗十三是因为贪墨钱粮而被发配,他要这么多钱粮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们合作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顾骁很是疑惑。
秦伯凉捋了捋胡须,“赚取钱财?控制他人?图谋不轨?榕城?兖州?难道他们真的要举事造反吗?”
“不管是因为什么?阿父,咱们只有三天时间。估计他们的府兵也没有多少,咱们召集兵马,既然罗十三就在荣国君府中,咱们把他们捉回来就是。”
“嗯,剑星,你觉得怎么样?”
“阿父!为什么要问他啊?”
“丫头!应该听听剑星的意见。”
秦明月瞪了顾骁一眼,可顾骁却不敢对视。
“啊……岳父!因为制毒的周期是七天,头三天之内他们要进行罂粟花的煮沸与提纯,他们应该不会离开,所以,我说三天之内可以捉住他,只是……”
“只是什么?卢剑星,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说追击的是你,说包围荣国君府的是你,现在找到了罗十三,你又要干什么啊?”
“我们是发现了那些贼人的一些线索,兵士,斩马刀局,杨晋,也找到了荣国君府,只是我们还没有摸清他们的真正目的。
或许他们有更大的阴谋,我们不应该打草惊蛇,应该先去摸清他们的真正目的,放长线,吊大鱼,再一网打尽。”
“什么一网打尽?唯唯诺诺的,成不了大事!阿父,我带五千兵马,去把罗十三捉回来,再严刑拷打,我不信他不招!”
“丫头,不可鲁莽,这只是我们的猜测,只有找到真凭实据,才能让他们无话可说,一旦出现纰漏和差错,没有人赃并获,荣国君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们便会惹祸上身。”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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