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刀门十数里外的地下密室之中,三个蒙面人聚在这里,其中一人摘下面具,正是柳风。

他的手臂和衣物被火焰烧灼,血肉和衣物混在一起,烧灼的热烈感使他的手臂颤抖。

一旁的两个蒙面人不敢言语,身后的尸体血液流淌到两人脚下,仿佛充满了寒意。

“下去吧。”柳风挥了挥手,两人如释重负,急忙离去。

柳风看向那具尸体,尸体上插着一根通体雪白的骨刺,他一把将骨刺拔出,血液喷溅到他的身上。

但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根骨刺,愤怒难以抑制,面色因为愤怒而扭曲。

这个东西他决不会忘记,几年前那个可恨的家伙就是拿着一柄骨刀,给他留下了这道难以去除的痛苦。

只是他没想到,再次见了到这个让他痛恨的东西。

他愤恨无比,最开始只是因为皎月而厌恶,便想故技重施,拔木秀林,催风而折,只需要稍加引导就能将皎月拉拢势力的行为从开始消解掉。

但没想到许清秋制作符箓的本事转移了注意力,之后一个多月都不曾有任何动静,潜心修炼,因此这一切在开始就失败了。

咔!

骨刺碎裂,柳风重重锤在桌面之上,木头桌子轰然崩碎。

他看着碎骨,胸口阵阵作痛,只要他胸口处的疤痕痛苦一天,这仇恨就会持续下去永不消解。

“许清秋,不管你是如何得到的这东西,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另一边,许清秋的小院之中,他正慵懒的躺着休息。

他的胸口包扎着纱布,隐约有血透出来。

不过这些伤都是表现出来的罢了,只要他调动朱果就能很快就能痊愈。

“你感觉如何了?”

皎月有些自责,她之前只是认为自己的位置会招来孤立,却未曾想到这些人如此大胆,竟然在宗门境地内动手。

“不影响,不过我发现这次的刺杀是两拨人,最开始只是一个炼灵六层的修士,之后的人却是炼灵七层起步,并且实力不俗。”

许清秋取出一枚丹药吃下,接着道:

“你在长老会之中可有得罪谁?并且,你宗主继承考验失败后,得利最大的是谁?”

皎月仔细回想,她在宗门内这么多年,只有二长老十分反对,除此之外,大多数长老的态度都是持平,并未支持,也未反对。

“你不用多想,这件事也没必要查,没结果的。”许清秋对此看的很开。

宗门之中的勾心斗角总是隐晦不明的,有些事查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许清秋之所以安然无恙是因为自身的实力强大。

只要实力强大起来,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无用的,阴暗处的匕首切不动阳光下的巨石,这就是实力带来的变化。

“那你...”

皎月但心的是之后还会不会有相似的情况发生,如果说有人想对她动手还需要考虑其背后的种种,但若是有人对她身边的人动手,她又能如何。

她对于这些暗中的手段毫无办法,就像隔岸射箭,对面的暗箭无数,她却连一把弓都没有。

“你不需要去但心这些,至少现在不需要但心,你越是关心,那些人越会借此拿捏你软肋。”

许清秋看向她,他知道对方在担忧些什么。

她是一宗少主,天资卓越,修为强大,但这一切都是虚幻的泡影,在她的周围是竞争、待价而沽、潜在的危险和价值的审视。

若有一天,她失去了价值,谁还会如此对她?人们只会榨干她身上的最后一丝价值,周围的一切都会将她撕扯的粉碎。

看似风光的宗门少主背后是复杂的势力交织,是各种势力价值的凝缩表现,她早就身不由己了。

皎月点了点头,恢复了自信的样子,笑道:

“好好养伤,我的护道者。”

她留下一些丹药随后离去。

许清秋坐在院子之中,思索这些蒙面人倒是是谁。

尤其是那招刀光刻痕,和刀气凝线的招数十分相似,这几乎证明了那人的身份,他都有些不解,即便暴露身份也要出手。

“这点不急,还是先准备其他的吧。”

许清秋叹了口气,看向天空,之后的路或许会很坎坷,也要更加谨慎一些。

入夜,皎月忙完修行事回到自己的独栋小院之中,一进入屋中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小册子,听见动静眼睛微抬撇了一眼。

“拜见宗主。”

她连忙单膝跪地,低着头紧张不已。

眼前的男人,面容刚毅,鼻梁高挺,眼神如刀锋利无比,浑身充满极强的压迫感,让人不敢直视,正是玄刀门的现任宗主柳玄。

“皎月,自我带你回宗,修行几何,可曾懈怠?”

他合上小册子,目光看向皎月。

“入宗八年,修行五载,不曾懈怠。”

皎月感觉胸口沉闷,呼吸不畅,却还是坚定的说出了这句话。

柳玄起身,高大的身躯遮住了身后的光线,将皎月笼罩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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