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凄厉的尖叫扩散开来,几百丈外的村镇都感受到了震动,白福安痛苦的跪倒在地,仿佛灵魂被撕裂。
忽然,血婴的声音戛然而止,白福安勉强看去,只见许清秋单手掐住血婴的头,堵住了凄厉的嚎叫。
血婴惊恐不已,不断地攻击许清秋,却只是徒劳的挣扎,他的攻击在碰到许清秋之前便消散了。
“唔呃,你不能这么做,啊!”
血婴的身躯噼啪作响,骤然间一股浓郁的生机弥散开来,一瞬间就连地面的草地都变得更加翠绿青葱。
一股股精纯的生机从血婴的身躯之中流失,就连骨刀之中都流出两股生机,一道飘向了许清秋,另一道则是飘向了王方知。
白福安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这究竟是何种法术。”
一时间他感觉危机似乎来到了自己的头上,他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跑,只是此刻为时已晚,他忽然摔倒在地,猛然咳出一口鲜血。
他惊恐的看向自己的腹部,他的生机也在流失,腹部的血肉开始溃烂消失,很快回到了血婴破开他肚皮的状态。
几乎一瞬间他的生机变得寡淡,血液流淌,浑身没有力气。
而在许清秋手中的血婴此刻更是干瘪的吓人,仿佛变成了一道细长的血色抹布。
许清秋的右手,无数生机汇聚,不仅将伤势治好,并且将断掉的手臂重新生长而出。
而后生机汇聚,逐渐凝聚成一道血红的果实。
血婴至此彻底死亡,半点不剩,连一句遗言都没机会说。
“咳咳,还是逃不掉了。”
白福安腹肚大开,只剩下森白的脊骨和一点后腰肉连着上下身体,此刻更是虚弱,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自从十年前得到传承修炼邪法至今,一身内脏大半都被替换成了血肉,以血液为食,所以此刻并没有内脏掉出来,因为他早就没有了。
“真是可笑,苦修十年,半生浑浑噩噩,半生都在韵养那个该死的血魂婴。”
“大仇未报,我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了摆脱的机会,真的要在这里结束吗。”
他闭眼无声,双拳紧握,只是数息过去,他并没有等到死亡降临,反倒自身传来些许畅快。
他扭头查看,许清秋手中的果子上有着一层浅薄的生机,正向着他飘来,这些微弱的生机源自他这里。
是他修行十年中被血魂婴吞食消耗的生机,虽然残存不多,但确实是他的生机没有错。
这时许清秋微微仰头,将那枚通红的果子吃进腹中,一时间许清秋身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恢复。
在常人难以探寻到的地方,许清秋的灵脉正在重塑,只不过消耗的并不是血果的生机,而是许清秋自身某处迸发出来的力量。
此时许清秋身上的金光缓缓变得淡薄直至消失,许清秋就这么怔怔的站着。
时间缓缓流逝,白福安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时间,死亡的恐惧再次追上了他,若是有一线生机,谁又愿意死去。
“还有机会,我还有机会。”
他的脑海飞速运转,寻找着任何有可能活下来的办法。
“夺舍!”
一瞬间,这两个字突然从他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没有错,夺舍,最开始的,同样也是现在的!”
白福安趁着此刻的生机,双手抓动,一点一点的向着许清秋移动,他的腹部在地上拉出一道污浊的血迹,很快靠近了许清秋。
他认为许清秋的身上有着某位大能的手段,刚才的一切就是证据,但这种手段应该只有一次,他知道这是在赌,他也只能赌。
他一把拉住许清秋的腿,而后许清秋直直的倒了下来,一声不吭,没有半点声响。
白福安将手按在许清秋的额头处,催动法力,他的魂魄凝聚,携带着灵光径直冲向许清秋的头颅。
砰!
忽然一声巨响,金光闪烁,白福安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飞出去,径直撞在一颗大树之上,腰部后转,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白福安一脸惊恐:“魂魄,这小子没有魂魄!这不可能!”
“你说什么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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